是离开不打扰你们的睡衣Party。”
“后者,公主,我建议。我现在特别想换条裤子。”
Bruce抽开袍带,里面由白变红的衬衫重见天日,疲惫终于顺眼角的皱纹滑出。
“我下次带些天堂岛的特效药。”Diana不再笑得那么轻松,而是叹息着离开。
Alfred费着老腰扶起椅子,看见自家老爷脱去衬衫后腰椎开始无限地疼。
“老天爷,您简直在考验我的缝纫技术。”
Bruce随手把衣物丢到地上,伸手抓起手术盘里的镊子,金属上留下一道红条。他的伤口在到家前就止血了,但跟墙亲密接触一番后,液体又被挤了出来。肩膀上有颗子弹,他原本很有把握用镊子就能取出来,现在不这么有把握了。于是他又拿起了手术刀。
Alfred上前,Bruce侧身躲过帮忙的手。
“打个电话给他母亲,问她Clark爱吃什么。”
“我以为您会希望我赶他走。”
Alfred无奈对着浴室做了请的姿势,这里的地板太难打扫。
“我会把他逼走,这两者没有关系。”
嗯,养得白白胖胖的逼走,听起来一点都不困难,对Wayne家的男人来说。
第10章
Clark飞过几个转角绕到了一个不熟悉的环境里,四周依旧是大面积的透明,这种坦荡让人吃惊,又或许,只有这种坦荡才能督促伪装变得完美。他不喜欢那样的Bruce,他看不出他的正义,看不出他的坚持,他所权握的好像跟他不是一个层面一个世界的东西,难以判断对错。
Clark缓慢地向前飘浮,靴尖在离地板几毫米的上方,眼睛看着玻璃墙外的夜景,一片漆黑。他能看见黑暗里的东西,很清楚地,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迷路了,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不知道该往何处想。
“Kent先生。”Alfred迎面走来,Clark愣了下神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寻着气味又回到了刚刚的厅室前。
“客房在楼上,您在一楼转圈是找不到的。”Alfred身上带着从Bruce那儿沾来的血气,在Clark面前转身。
Clark在老人身后落下脚步,这是一种尊重,他赶上两步,Alfred竟觉得背后沁入暖流,青年已经靠近,十分有礼貌地在得到一个类似于点头的允许后才跟Alfred并肩。
“不用去帮Bruce?他受伤了。”
这一张口,方才没有的深深的愧疚全落了出来,他攥紧拳头似乎不允许手心血液的水份被带走。
“有的伤口他不喜欢别人帮忙处理。”
Alfred不禁多看两眼身边这个漂亮的孩子,语气根本凶恶不起来,正如Mratha在电话里最后的托付——别误会他,他是个好孩子。
“我…什么时候能去看看他?”
走进宽敞的客房,Clark有些怯懦地问管家。
“明天早上,我想。这不是谈心的好夜晚。”Alfred给他展示了必备的衣物,三年前Bruce就在陆陆续续地买,像在做万全准备,又像只是留个念想。
“或者您想用老爷的衣服做睡衣,我可以取来。”
Alfred关上衣橱,脱下隔离服,Omega开始昭告他的存在,不那么强烈地。一晃影换上体恤的Clark正为这块红色布料的合身摸不着头脑,裤子的长短也合适到令人瞠目。
“啊?…不用…不。”尴尬、愧疚、困惑、羞赧、过多复杂的东西让他不知怎么安排自己的五官。
Alfred理解地为他关上门,匆匆赶下楼去磨练自己的缝纫手艺。
Clark在饱涵高科技的房间里兜了两圈,犹豫再三对着床头的一个按钮摁了下去,隔光板随细微马达声降下来,将整个房间罩成黑色的方块,这感觉让他霎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想隔离仓的事,仓皇又摁了下,黑板呈百叶状斜开。
“呼……”舒出口气,他跌进大床看着自己的左手,红色淡淡地附在上面,覆到鼻前闻闻,血就是血的气味,没有丝毫让他神魂颠倒的荷尔蒙,不知为何,这让他更难受。手掌放到心口,他闭上眼。
***
“打好电话了?”
蝙蝠洞里,Bruce手嘴并用完成肩膀上的白色纱布结,弯腰挽下运动裤宽松的裤腿,撑着扶手有点带蹦地站起穿衬衫,抬大臂时鼻息抖了抖。
“打好了,老爷,您会惊喜的。”
Alfred整理着器具,将两颗子弹放进托盘。Bruce扣着纽扣,毫不客气地盯着管家的黑框眼镜。
“我对她说,这问题出自我个人意愿,一位膝下无子的老人。”
Alfred头也不抬地端走托盘,红色的棉花赶进废物桶。Bruce上前抬手去拿子弹,老管家早有准备地把托盘拿远。
“不,不是现在,您可以去床上研究您的创伤弹道学。”
Bruce移到另一侧迅猛伸手,老特工宝刀不锈地闪开。
“老爷,你有时需要听话!”
Alfred严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