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搭上空洞的车窗,手指连续轻敲着方向盘,跟车载音响里的钢琴曲走在一个调上。他用一声口哨引过蜷缩在墙边一瘸一拐向前走的女人的注意力。
女人恍惚地转过头,那是一张秀丽的脸,化花的口红和晕开的眼线遮盖了它该有的光彩。但,一个在发情期的Omega越狼狈越动人,加之她破损的衣裙和丢失了一只高跟鞋而弄脏弄破的丝袜包裹的玉足。
“上车么?”Bruce拇指倒指后座,双眼醉意朦胧地盯着她,掠食者般凶狠专注,语气却温柔,同时弯起暧昧的微笑,并且没有嚣张地狂按喇叭。
女人靠着墙好像努力辨认了一下来人,然后发出了一声惊呼。她惊恐地用手背擦了擦脸上哭花的妆——这只让她更糟——然后一瘸一拐地靠近车窗,走到昏黄的路灯下,颤巍巍地转头露出后颈,上面有淡淡的齿印。
她的声线抽泣颤抖着,鼻音浓重:“我有…我有标记了…先生…”
“但那是暂时的,对么?我不介意这种事,上来,当然你也不介意的话。”Bruce不屑挑眉,信息素登时浓郁地弥漫开,让Omega比较他与她的前者孰强孰弱。
夺取他人所有物的快感,霸凌者喜欢的,追求的,很多Alpha的情趣。
“啊…”Alfred投降地摇下车窗,这气味对Omega是种享受,但同性种间这绝对是种压迫折磨。
“嗯…”女人咬唇埋下头,杂乱的黑色卷发垂下来遮住微颤的肩膀,她怯懦地点了点头,小步靠近了去拉车门。
“等等。”
Bruce叫住她。她像头受惊的小鹿一样弹跳起来,害怕地缩着肩膀看向Alpha。
“把你不中用的鞋扔了,要走路的地方我抱你。”
———————
睡梦中Barry感到一只手的重量和温暖从他的额到头顶规律地抚摸,令人安心的,稳定的力量源源不断渡进他躁动的脑神经。
“妈妈…”
他喃喃着转动了一下头部,那只手顿了顿,悄悄拿开了。
“妈…”Barry朝热量离开的方向转头,皱眉呢喃着想寻回帮他逃避梦魇的重量,突然,肺部空气被阻拦,一股强大的压力密封了他的口鼻。
“唔…唔唔!”Barry挣扎,拳打脚踢但无济于事,他猛地睁开眼,那股力撤开。他噔地弹坐起来,边晃头边高叫:“蓄意谋杀!Hal!”
晃散了白光,看清举着一手站在床边的Clark。他没闻到气味,所以以为…Barry喉头哽了下,补上一声:“Clark…”
“噢!宝贝儿子,妈妈怎么舍得。”Clark无辜地笑,为朋友奇怪的象声词眨了眨眼。他穿着白体恤,在窗户照进来的阳光下好的不像真的。
“去你的!”Barry大概知道自己梦话都说些什么,他抄起背后的枕头砸过去。
Clark笑着抱住,从后面露出脑袋:“中午了,你为什么没饿醒,我几个小时前就听见你的肚子在唱歌。”
咕噜噜。像要及时证实超人的耿直,Barry的肚子哼了曲小调。
“呃嗯…”Barry打圈摸着胃,“或许,逃避饥饿。科学证明,人在睡眠的时候脑垂体会缓解…”
Clark胳膊下夹着枕头举起两只手,一手竖着食指:“你是想继续你的科学演讲,还是我给你弄点吃的。”
“吃的!”Barry做反应不需要一秒。
Clark笑着皱着眉毛摇头,把枕头丢回去:“起来,洗手,穿好裤子。”
“听您的诶,老母亲诶。”Barry高声朗诵,蹭下床铺把运动裤提上腰系松紧带。
“乖儿子,洗手。”Clark边起炉灶的火,边头也不回地喊住蹑手蹑脚潜行向餐桌的Barry,嘴上一点也不输。
“做妈的料,你简直。”Barry抱怨着放弃近在咫尺的馅饼,去了趟洗手间。
“我只是答应了Diana不把你饿死在这里,顺便,报答你照顾我的那几天。”
Clark从几大包超市塑料袋里拿出食材,系上他唯一找到的一条绿色的围裙,捋了捋胸口那只被马克笔画上睫毛、口红和硕大胸部的维尼熊,回头用眼神询问关于这条东西的品味。
“哦!不要!别报答!”Barry满嘴食物地抗议,天知道卖着超人人情是多爽的一种感觉。抬眼看见Clark的样子一个没憋住,喷了一桌后压到桌下头去笑了。
好几盘薯条、牛肉和烤肠,十几个汉堡。Barry进食和讨要食物的速度让Clark感觉所有东西都没在锅上呆熟,不过极速跑者对拉肚子并不在意,而且吃得浑身上下,满屋子都很喜悦。
“你做的东西好吃太多了!”Barry又打圈摸着鼓胀的胃部。
Clark清理完厨房和餐桌,解下围裙表情嫌弃地搭到一旁椅子上:“你在跟谁比?”
“呃…我另一个…算是朋友…吧。”Barry低着头,脚一晃一晃地踢着桌子腿。
Clark看他不想继续说下去的样子,便没再问,他不喜欢挖别人伤疤,也不喜欢逼迫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