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徐悦夕的那一刻,虽然白泽面不露色,可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惊喜。
她回来了!
徐悦夕去赴会的时候,只有他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同去。
当他得知徐悦夕和其他几人全部都被抓走时,他心中仿佛被重锤狠狠地击中一般。
他心急如焚,他担忧,然而除了自己干着急外,他却束手无策。这令他感到无助和绝望。
在那一刻,他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恨透了他父亲的残忍无情,更恨透了自己曾经的软弱和忍让。
他不禁想起过去的种种,那些因为他的退让而惨遭杀害的人,那些因为他的心慈手软而无辜丧命的人。那一刻,他终于明白,善良并不意味着一味的容忍和退缩,而是需要有勇气去扞卫正义、保护所爱之人。
在那一刻,他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不再让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受到伤害。
当徐悦夕坐在他腿上的那一刹那间,他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双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
而当她的手环抱住他的脖颈,并和他如此亲近的时候,他的心跳开始疯狂加速,脸上也渐渐泛起红晕。
尤其是听到她竟然称呼他为“泽哥哥”,并且承认自己就是他的太子妃时,他心里清楚她是在假装,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动了心。
尽管他与她之间缘起交易,但这个女人,确实早就住进了他的心里了。
对于自己的女人,他当然要护着。
他那自以为是的好父亲,在逼死了他的母后,下毒害了他之后,居然还天真地把他当成过去那个乖巧听话、唯命是从的好儿子!
难道不知道人都是会变的吗?还妄想着只要稍微给点好处,就能让他感激涕零,言听计从!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他早就不再是从前的白泽了!
“崔无烟,你诋毁太子妃在前,对太子妃无礼在后,如此藐视太子妃,又可有把本宫放在眼里,你该当何罪?”
白泽满脸的威严,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点温度,让人不寒而栗。
“殿下,臣冤枉啊,微臣说的可都是事实啊。殿下,臣对皇上,对殿下忠心耿耿,又怎会对殿下,对太子妃无礼?太子妃这明显是在挑拨殿下与微臣的关系啊!殿下,您一定要明鉴啊,否则让圣上知道了,他得多寒心啊!”崔无烟跪地哭诉道。
呵,愚蠢!这崔无烟竟还以为自己和往昔一样,只要抬出他父皇,他就会像以前那样唯命是从?
他之所以能够容忍他在自己面前蹦跶这么长时间,无非是没有找到收拾他的契机而已。即使他再落魄,那也还是太子,作为一个臣子,竟然敢如此嚣张跋扈地骑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那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
“呵,到现在竟然还敢狡辩!既然怕父皇知道了寒心,那就别让他知道好了!羽飞!”
“属下在”
“对太子妃无礼者,都该死!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殿下,臣可是奉了圣上之命前来圣泽西国送嫁妆的使臣,您这样做如何向圣上交代?”
“呵!死一个臣子,还需要本宫做交代?你多大的脸?本宫无需向任何人交代,以后倾城国,将是本宫说了算!”
白泽眼神凌厉,如鹰隼般盯着在场的倾城国众人,他的声音冰冷而带着威严,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可侵犯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羽飞,动手!”
羽飞领命,拔剑走向崔无烟。
崔无烟惊恐地望着白泽,不断求饶。
他错了,他不该以为太子不得圣心,就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不把太子放在眼里!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剑光一闪,崔无烟的首级落地。
鲜血飞溅,可白泽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众人皆惊,谁也没想到白泽现在竟如此杀伐果断,与从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白泽看向众人,冷声道:“从今往后,若有人再敢对本宫和太子妃不敬,下场便如同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