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着黄子澄脑袋耷拉下来的模样,朱雄英眉宇微微一挑。
装死?
还是孤当真天生神力?
“不好了!杀人了!”
“兄长,你....”
“杀了黄先生?”
朱允炆整个人都开始打摆子了!
此刻,自家这位兄长的模样,如同最为恐怖的猛兽一般,獠牙沾血!
“放你踏娘的狗臭屁!”
“少屁话!”
朱雄英直接一脚踹过去,将朱允炆踹翻在地。
这混账玩意儿喊什么玩意儿,吵着我耳朵了不知道吗?
“快,宣御医!”
朱柏当即面色一惊,连忙开口。
有皇子想要出去找宦官侍女(大本堂乃是研学重地,黄子澄等先生认为太监侍女乃是下等贱人,岂能与皇子皇孙同听圣人教诲,故而大本堂之内没有太监侍女服侍。)
“嗯?嘶!”
就在此时,大本堂的窗口,有一青年正准备攀爬而入,看到如此混乱的场景,当即一愣。
只见那人面如冠玉,鼻若悬胆,端的一副方正英武模样,此刻身上还有些许草根。
正是如今大明四皇子朱棣!
“我这出去一会儿,大本堂内怎就如此了?”
朱棣看见黄子澄倒在地上,又看了一眼朱雄英的手,轻笑一声。
常年以‘将帅之才’要求自己的朱棣,早就开始习练‘静气’这种玄而又玄的玩意儿了。
说白了,就是遇事不惊慌。
“四叔。”
“黄先生不太行啊,刚刚欺辱于雄英,然后又用脸皮打雄英的手,最后用肚子踹了雄英的脚之后,就昏过去了。”
“哎!”
朱雄英看到朱棣,亦是淡笑一声开口解释。
如此一番话语,周遭皇子尽皆嘴角一抽!
好一个‘欺辱’!
雄英,有你这脸皮,我们的大哥朱标平素之中怕是都找不到机会揍你啊!
“昏过去?”
朱棣先是一怔,旋即大笑着一步翻过窗台,而后走到黄子澄面前。
只见这位大本堂掌书,此刻已然面若猪头,口吐白沫,那两只手还如同鸡爪子一般,一抽一抽的!
“诶!此言差矣!”
“我观黄先生,乃是癔症发作!”
“雄英用自身安危,去阻止黄先生自残,当真是仁义之举啊!”
朱棣嘿嘿一笑,缓缓开口。
此刻的他,不满二十岁,端的一副‘不良青年’的模样。
看到往日之中拽文烦人的黄子澄被打,那心中是一万個高兴,自然而然就为朱雄英开脱了!
朱雄英嘴角一抽,对于自家这位四叔那叫一个佩服啊!
不愧是永乐大帝,不愧是起兵造反用‘清君侧’当借口的男人,这尼玛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功夫,当真是望尘莫及!
被诽谤真是太惨了!幸好我是加害者!
“四叔聪慧,雄英当真佩服,佩服!”
朱雄英拱手道。
那一副谦逊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接受了什么天大的夸奖呢!
这叔侄两人一唱一和,将一旁的诸位皇子说的一愣一愣的。
再看黄子澄,那白沫都快吐完了。
朱柏紧张得开口道:“雄英,四哥,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啊,咱们得快点喊人过来,将黄先生救治一番啊!”
“不然,此事有碍雄英名声啊!”
这一句话说出口,众人方才如梦初醒。
对啊,
黄子澄还没死呢!
不对...应该说,黄子澄都快死了!
朱允炆连滚带爬,到了大本堂的角落,甚至捂住脑袋,不敢再看。
他好怕,好怕朱雄英也打他。
“诶!诸位弟弟莫慌!”
就在此时,朱棣面带笑容,看向黄子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其实为兄,也是略通医术。”
此话说出,朱雄英忍不住看向朱棣。
嗯?
自家四叔还懂医术?他不是应天府著名街溜子吗?懂武术还说的过去,懂医术就有点扯淡了吧?
“还请四哥出手!”
朱柏虽有犹豫,但还是开口了。
兄友弟恭,这四个字,他一直都牢记!
况且,
诸位兄长之中,四哥带他玩,比父皇都多!
“这黄先生乃是癔症,痰卡喉间,需以金汁注灌,定可痊愈!”
朱棣嘿嘿一笑,开口说道。
此话说出,朱雄英和朱柏二人,当即色变!
窝草!
还是你狠!
哪怕是知道了自家这个四叔是满级狠人,此刻朱雄英都忍不住佩服了!
金汁是什么东西?说白了,陈年的‘腌臜之物’,若是好一点,还能带点汤汤水水的给你润润喉,不至于黏住!
这玩意儿是兵书之中记载的守城‘利器’,烧热了倒下去,那谁被淋到谁死!
没想到,朱棣这街溜子居然用到黄子澄身上来了?
“让人去取!”
朱雄英嘴角一抽,开口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