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了,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你们放心,我和老夫人抬你们进侯府,就是为了给侯府开枝散叶的,只要是有利于侯府子嗣,我都不会生气。”
林婉清以为是四人怕自己吃醋,便含笑保证。
“夫人,昨晚我们姐妹三人都没见到侯爷。”拂柳壮着胆子说道。
虽然她们是林夫人送来侯府的,也算是夫人的人了,但怎么说她们都是来和夫人抢男人的,这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胆怯。
“含冬,侯爷昨晚也没去你院里?”听到拂柳的话,林婉清看向一直低着头的含冬问道。
听到林婉清这句问话,含冬这才抬头回答:“是的,夫人。”
“你们就没想过去找侯爷?”林婉清有些头痛的问道。
看来这几个人都不行呀,那她搅乱侯府后院的目的,岂不是不能达成?
“夫人,我们姐妹三人昨日才到侯府,一没位份,二没得到夫人允许,不敢在侯府乱逛。”雨露说道。
“行,你们三个今日就负责逛侯府,明晚,你们四人中,要有一人留侯爷在房中过夜。”帅疾胜,你想为你的雪儿守身如玉,我偏不如你的意。
“你们尽管去做,出了事有老夫人兜着。”林婉清很是爽快地就将全部的责任推到帅老夫人身上。
本来就是帅老夫人要给帅疾胜抬妾的,谁的儿子,谁负责,她才不要揽下这个烂摊子。
林婉清的话一出,拂柳、雨露和若香三人均都露出激动的神情,就连含冬也隐隐透着开心。
“含冬,今晚就由你出面,留侯爷在你屋里,若是留不住,你明日就直接去找老夫人,就说侯爷不配合,我这个正妻也爱莫能助。”
林婉清直接下达任务。
“是,夫人。”含冬站起来,羞答答地应下了。
想起侯爷那英俊的面容,含冬的心脏砰砰如小鹿乱撞。
把传宗接代的大事推给帅老夫人后,林婉清便挥手让四人退下,待四人都离开后,林婉清才起身出了花厅,回到房间。
林婉清直接回了内室,才轻声吩咐春桃和春梅。
“你们二人,从今日开始便悄悄收拾行李,过两日春梅你再回林家问问大哥,证据收集得怎样了?”
“是,夫人。”
春桃和春梅齐声应完,便开始忙碌起来,因内室一直都只有春桃和春梅能进,帅老夫人安排过来的丫鬟嬷嬷,林婉清全部留在房外,就算是在外意打扫,也会留下春梅或者春梅监督。
林婉清今天终于明白自己这三年来,虽然为安远侯府尽心尽力,却本能地防着安远侯府的人,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三年,今天总算得到答案了。
只因帅疾胜母子根本就不是真心对待自己,虽然自己一直没能看出来,但她的直觉却在指引着防着安远侯府的下人。
所以林婉清三人在内室忙着收拾行李时,西侧院的下人都不知道。
春桃和春梅负责归整冬衣,春梅则负责归整春衣,现在正值初夏,离开前,只留夏衣便可。
林婉清则在清点着自己的私房,还有把嫁妆单子找了出来,她也好让春桃和春梅去清点。
至于那四个小妾能不能把帅疾胜引到她们的院子,并留下过夜,就看她们的本事了,她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该叮嘱的也都已经叮嘱了。
她也不会勾搭男人那一套,虽说她是个已婚妇人,但至今也没和帅疾胜牵过手。
她的计划是,先搅乱安远侯府的后院,然后趁着后院乱糟糟时,悄悄收拾行李,等哥哥那边的证据一收集整齐,她就立即搬回国公府去住。
至于和离一事,按大齐律法是要交给家里的长辈过来跟安远侯府商谈的,她就算留在这里,也说不上话,更加不用说帮忙。
到时她让春桃跟过来搬嫁妆就行。
冬衣本来就已经都收进箱笼,春桃和春梅只需要清点便行,春衣也收得差不多了,到下午该收拾的也都收拾好了,就连梳妆盒里的发饰和首饰,林婉清留下几样平日里常佩戴的,其余的也都收进了匣子里收好,到时走的时候,直接搬走就行。
“还有这张拔步床,春桃到时你和哥哥过来,记得一并搬走。”林婉清看着她睡了三年的梨花木拔步床说道。
“知道了,夫人。”春桃恭敬地应道。
这张拔步床是林夫人给夫人置办的嫁妆,夫人一旦和离成功,是可以搬回林家的。
虽然她林家闺房里的一应用具都还在,但这梨花拔步床不但是用三百年的梨花木雕刻而成,就连上面的花纹也是非常精细光滑。
她娘当年可是花了上千两银子给她置办,她抬回去卖了换银子,也不要便宜了帅疾胜那个无耻之人。
等和离成功了,她也要学梦境中的林婉清一样,给自己买处院子,以后若是嫂子容不下她,就搬到自己的院子里去住,那样父母和哥哥就不用夹在中间为难。
行李都收拾好,也快到傍晚了,林婉清也累了,便坐在外间的小榻上贵妃躺。
“夫人,用晚膳了。”春梅提着个食盒走了进来,并停在小榻对面的圆桌旁,将食盒放在上面,打开盖子从里面端出一碟碟菜肴,最后是一碗白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