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林婉清难堪的钟离雪,此时此刻真真是无地自容、颜面扫地!待到今日晚宴结束之后,将军府向安远侯府索要整整一百八十抬聘礼之事必定会传遍整个京城。
届时,沦为众人茶余饭后谈资笑料之人便会换成钟离雪了。一想到钟离雪即将遭受自己曾经历过的一切,林婉清心中就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
眼见着自己的目的已然达成,林婉清朝高坐于龙椅之上的皇帝袅袅娜娜地行了个万福之礼,并柔声细语地道:“启禀陛下,臣女略感疲惫,能否返回婶婶身旁稍作歇息呢?”
对于这位自己颇为赏识的后辈佳人心生倦意,皇帝自然是心疼不舍的。如此深明大义又年轻貌美的女子实乃世间罕有啊!
更为难能可贵的是,就连他那位素来对女子不假辞色的五子都心甘情愿替她说好话。嗯……这其中缘由莫非正如朕所猜测那般不成?
“林小姐弹唱了三首曲子,又被人刁难了如此之久,着实应该好生歇息一番了,快快退下吧。”皇帝朗爽的声音响起,并挥了挥手示意道。
“谢陛下隆恩。”林婉清施礼谢过皇恩之后,迈着轻盈欢快的步伐回到了萧博雅身边。
刚刚落座便听见萧博雅压低声音轻声问道:“就是那个钟离雪占据了你安远侯夫人的位置吗?”
听到萧博雅的询问,林婉清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婶婶,我与那帅疾胜原本便是素昧平生之人,何来霸占一说呢?只不过一想到帅老夫人迎娶我进门的真实目的,心中难免会有些愤愤不平罢了。”
“哼!这些人都没一个好货色,日后我们只需紧闭门户,安心过好自家小日子即可。至于其他的,就让她们狗咬狗去吧。”萧博雅面露怒色,狠狠咬着牙关说道。
“明白了,婶婶。自从我拿到那份和离书开始,我便与帅疾胜再无半点瓜葛。只是不知为何,这个钟离雪总是莫名其妙地寻衅滋事、招惹于我?”提及钟离雪,林婉清那美丽动人的眉头几乎要紧紧拧作一团。
"我看她就是那种自己生活不如意,却又看不得别人好的人。尤其是像你这样,本来地位比她低,但如今不仅成为了国公府的嫡小姐,刚才靖王还替你说话,她怎么可能不心生嫉妒呢?依我看,她至今仍然只是安远侯的小妾,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今天她也不会跟着将军夫人入宫了。" 萧博雅压低声音接着说道。
林婉清听闻此言,满脸惊愕:"这不太可能吧?当初我离开的时候,安远侯府上明明还有整整十万两白银呢!用来筹备一百八十抬的嫁妆绝对绰绰有余呀。"
萧博雅闻言皱起眉头,追问道:"难道安远侯府就只有这么点现银吗?没有其他产业了吗?"
林婉清摇了摇头,如实回答说:"倒是还有一家酒楼,不过这三年以来一直都是依靠父亲的资金支持才得以维持运营。甚至连里面的大厨、糕点师,都是我们林家请的。在我和离之前,父亲就已经将所有的银两和厨师都撤走了。至于现在那间酒楼怎么样了,我就真的不清楚了。"
听到林婉清如此言语,萧博雅心中已然明悟一切,愤恨不平地道:“竟然能想出这般阴险狡诈之计,害得两名无辜女子葬送一生幸福!如此心肠歹毒之人,为何不见天谴降临将其击毙!”
“婶婶,事情都已经过去,不必放在心上。今日过后,整个安远侯府都不会好过。”林婉清紧握着萧博雅的双手宽慰道。
“清儿啊,你实在过于善良仁慈。若换作婶婶,定会毫不留情地将这一家打入万劫不复之境,令他们永世不得翻身!”萧博雅痛心疾首地感叹道。
“婶婶莫急,我自留有后手。且稍安勿躁,一会儿出宫,自然会让您知晓。清儿绝不会委曲求全、任人欺凌。”林婉清贴近萧博雅耳畔轻声低语。
“果真如此?”萧博雅满脸狐疑,似乎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待会儿出了宫门,您便知道了。”林婉清颔首微笑,表示肯定。
“那婶婶便拭目以待,看看你究竟有何妙计。”萧博雅终于展露笑颜。
“好。”林婉清淡然一笑回应道。
钟离雪啊钟离雪,难道你天真地认为此事就此了结?刚刚的难堪,只不过是开胃菜罢了,今日过后,帅疾胜不会再独宠于你。
对于一个心中已有钟情之人的女子来说,最残忍的复仇莫过于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深爱的男子,每晚留宿在其他女子的房中。
钟离雪啊钟离雪,你不正是因为迷恋那英俊潇洒的帅疾胜而甘愿委身为妾室吗?那么好吧,就让你此生永远当个卑微的小妾吧!
还当她是安远侯府的那个林婉清呢,现在的林婉清已经是毫无顾忌,还想像在安远侯府那样欺辱她,而一忍再忍,简直是做梦!
萧博雅与林婉清交谈完毕后,再度将目光投向大殿中央,只见林哲洋父子五人正朝着她们走来。
此时此刻,钟离雪以及帅氏母子的面色皆十分难看,然而这一切又与她何干呢?只要那些给她制造麻烦的人过得不顺遂,她便心情愉悦。
紧接着,皇帝观赏完一场精彩绝伦的歌舞表演之后,便起身离去了。一同离开的还有皇太后以及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