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僵持着,地牢外突然传来一道焦急紧促的呼喊声。
“方心!你在哪儿?!”
“方心,我来救你了!!!”
方心和乌笛都听出了那是江洋的声音,都有点没明白状况。
江洋背着个小竹篓,不知从哪采了一堆野菜菌菇,刚回来就听底下人议论说乌笛抓了个长乐郡主,现在正在地牢里。
江洋直接就理解成,方心被乌笛抓进了地牢,急得他连竹篓都来不及放下,就冲进了地牢企图救她。
方心听见江洋的声音,微微愣了一下,心里还疑惑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乌笛就瞅准机会,一把抢过夫人,把方心一脚踹到地上。
正欲下手……
江洋就背着小竹篓急匆匆冲了进来。
“心心!”
看见江洋冲进地牢,身上还背着个竹篓,手里还拿着一把镰刀,脚底满是泥土,头上还有在外头粘的野草,造型只能说要多奇怪有多奇怪,方心下意识喊了一声:“江洋哥哥?”
“江洋,你回来了?”乌笛也有些没明白过来。
就只看见江洋飞快的跑到方心的身边,将方心扶起来,压根没想过问缘由,很不满的瞪着乌笛:“大哥,你抓我们家心心干什么?!”
方心懵了:“大哥?!”
乌笛也懵了:“心心?!”
王小四一脸嫌弃:“你们家?!”
场面一时尴尬不已。
江洋不顾在场所有人的眼光,直接把方心抱出了大牢,抱回自己房间,至于王小四,不值一提。
回到房间,江洋毫不停歇,麻溜的取出药箱,贴心的给方心那擦破皮的手上药。
方心呆呆的任由江洋帮她上药,呆呆的看着江洋,还是觉得哪里没对劲。
江洋怎么会在南阳城呢?!
上一次分别,他还在商州,摇身一变成了悦茗山庄庄主夫人的弟弟,这次怎么又跑到南阳城来了。
“江洋哥哥,你怎么在这儿?”方心实在想不明白,月浅浅大婚的时候他们在悦茗山庄分别,就算江洋离开了商州,那也应该在江南啊。
怎么跑到北荻的南阳城来了。
还管乌笛叫大哥?!
“你该不会偷东西偷到人家北荻了吧。”
“说什么呢。”江洋宠溺的笑了笑,捏了捏方心的脸:“你不在落草山好好待着,跑这么远来干什么?”
“我跟天哥出来押镖呢,我们已经出来好多天了。”方心隐晦的说道。
“那我送到落草山的糯米栗子糕,不是你吃的?”听她这样说,江洋不禁有些疑惑。
“你哪有给我送糯米栗子糕?!”方心不信,明明她在山上那么久也没吃到。
江洋解释着自己真的送了,从兜里掏出来一份折叠平整的信,只见那信上写着:“小姐说,糯米栗子糕特别好吃,已经吃完了,望再送亿点点!”
方心一看就明白了,那封信一看就是静静的字迹。
“这个静静胆子越来越大了,我还一口都没吃到。”方心把信撕了个干净,她以前有时候懒得写字,就让静静代笔,江洋以前也经常收到这种书信,就没有多想。
没想到现在,静静为了一口吃的,竟然敢自己代笔了。
她回去以后,一定要教训教训她。
“没事。”得知糕点不是方心吃的,信也不是她写的,江洋有些失落,又扯着笑脸顺势安慰:“我明天再给你做新鲜的,正好我去附近山上摘了一点菌菇和香草,明天再给你做几样以前没吃过的。”
提到这个,方心才想起江洋那个小竹篓,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江洋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你为什么管那个乌笛叫大哥?!”
看着方心那怀疑的眼神,江洋心知自己又犯事了,想了想,索性不再隐瞒,一五一十的道来:“乌笛确实是我大哥。”
原来,江洋原本就是北荻人,与乌笛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江洋的母亲,曾是半云国一个败落的商家之女,家道中落后无依无靠,一路颠沛去北荻讨生活,却阴差阳错的认识了北荻皇帝,并与之产生了感情,被带回了皇宫。
只是,她在北荻没有依靠,哪怕是进了宫,也只是被封了一个普通的嫔位。
但是北荻皇帝喜欢她,感情甚笃,很快就有了乌笛。
乌笛出生了,按照北荻的习俗,皇帝的第一位皇子不管是谁诞下,都须养在皇后膝下,成为北荻未来的新君。
北荻皇后虽进宫几年,却不受宠,一直也无所出,因此乌笛出生后,便立马送到了皇后宫中,封为太子。
而江洋,比乌笛晚两年出生。
江洋出生后,她的母亲依旧只是一个普通的后嫔。
江洋是在北荻长大的。
不过,再后来,北荻皇帝又纳了新人,冷落旧人,江洋母亲在后宫孤立无援,在北荻也无亲无故,受人排挤,无所倚仗,她便不愿再留在北荻,趁着一次女儿节,带着江洋离开了北荻,几经辗转回到了江南。
回到江南,娘俩投奔了一个远房亲戚,便是江柔家中。
只是,时不待人,回到江南没几个月,江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