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他的意图，原本觉得难如登天的技术在两个时辰被拿下，只是接下来几天怕是都不能骑马了。
知道初学者的情况，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这药很管用，试试？”
“谢谢。”
静静的来，又静静的回去，只是晚上更显孤冷，明明不止一人，但身上的距离感足以蔓延到任何一个路人。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苏晚莫并没有很不适，习惯就好。
两人目的地相同，也就走了一路，在院中分离才终于响起第一句话：“一路平安。”
漆黑的夜晚，没有一间屋子亮着灯，就不会有人知道他在院中站了多久。
按理说苏戈绝不会睡这么早，但是苏晚莫可再没有这么面面俱到。
笙王府倒是与此处大相径庭，灯火通明的院中两人相对而坐。
“拂晓总不会是单纯来找我秉烛夜谈的吧？”
苏戈自然知道什么叫做无事不登三宝殿。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坦诚布公了。”
将茶杯放下，抬头看今晚的月亮：“我们做个交易吧。”
伊风白来了兴趣，什么事情能让他主动来找自己做交易？
“说来听听。”
苏戈说明来意：“你帮我保护一个人。”
伊风白意外他话题的跳跃程度，或许是在意外什么人是他自己保护不了，要来拜托自己的？
“具体一点。”
“在南越，帮我保护一个人。”
伊风白不意外他知道自己身份，毕竟自己将身份信息放出去的那一刻，便做好了被暗杀的准备。
也正是因为自己足够强大，才该好好清算当年那笔账。
“可以，说说是谁？”
苏戈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以防他狮子大开口呢。
“别急，我还没说完。”
“她要去苗疆，想必你选择的人范围很小吧？不如我直接点名好了。”
伊风白额头突突的，直觉他知道的远比自己以为的要多得多。
“肖新弦吧。”
“再说了肖新弦我也认识，比较放心。”
伊风白对他的忌惮又多了几分，笃定他知道肖家与周家乃至自己的关系。
“既然你都这么神通广大了，哪里还需要我帮忙？”
苏戈怎么会听不出他在试探自己。
“外地人终究是不比本地人了解当地情况，你说是吧？”
伊风白不喜欢事事由她主控的样子，这样就显得自己与他的距离愈发远了。
“这可不是我能做主的，得看看新弦愿不愿意。”
无所谓，反正苏戈也不是非肖新弦不可。
“说说你想要什么吧？”
伊风白很是执着。
“你还没告诉我那人是谁呢。”
“宋悦。”
又是她，每次都是她。
嫉妒快蒙蔽他的双眼：“要是我说的要求是：将宋悦全权交给我处理呢？”
苏戈冷笑：“那就等着肖家灭门吧。”
“何况我可不能左右她的人生，还得问她自己。”
明明是伊风白先说的气话，却还是被他气到：“你还真以为周家还是十年前的周家吗？”
“你可以试试，这么多人陪悦悦，我也不算亏。”
他在赌，因为他知道伊风白说的多半是气话，赌自己先前的虚张声势能让他忌惮。
也在赌周肖两家还没做好准备，不然完全用不到他自己放出消息吸引火力。
伊风白确实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样一来宋悦是彻底与我们绑到同一条船上了，就不要想着中途下船。”
苏戈揉揉肚子，伤口又开始痛了。
察觉到他的动作，不再等待，可也实在想不到自己想要什么，除了他，自己别无所求，只是更愿意看到他是心甘情愿的为自己留下。
“我暂时还没想好要和你交换什么？这承诺总不会过期吧？”
听禾汝讲这些话多了，便也学的一二。
“当然。”
扶着桌子起身：“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等等。”
下意识留下他，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苏戈很好笑：“没什么事……”
“等等。”
伊风白只想把他留住，也不知道为什么，嘴快过脑子。
慌忙找到一个借口：“回来的那天，你为什么想杀我？”
苏戈又不走了：“不是你先想杀我的？”
终于意识到自己以前或许都没长嘴，苏戈懊恼，原来真的会这样。
两人核对了半晌，抛开两人对彼此的信任程度，单凭字面意思都知道有人挑拨成功了。
好像一块石头落地，两人似乎都好受了些，觉得无比舒畅。
月上中天，苏戈走在没人的街道，深秋的风凉飕飕的，好像降温了。
好在刚出来没两步，转身扣门，没想到开门的竟还是伊风白。
“怎么了？”
“太冷了，借件斗篷。”
伊风白发现晚上的苏戈比白天的要坦诚许多，只觉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