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电梯进了屋内,她满意道:
“确实还挺不错,这屋子我很喜欢。”
何辉将行李放下,继续道:
“水电燃气费莪都交了,宽带也弄好了,还请保洁过来打扫过卫生,嫂子看看还有什么没安排到位的,我马上去办。”
陈若谷不是挑剔性子,她对新的生活环境无比满意,怕耽误何辉正事,体贴道:
“你不能把时间花在我们这边,既然都安顿好了,你就回公司去忙自己的工作,别因为我们耽误正事。”
何辉做事认真负责,他忙道:
“嫂子别担心我,你们在家好好休息,我还得去老房子那看看,等都妥了,我再走。”
陈若谷对他观感越发好了,关心道:“那你晚上住哪呢?”
何辉淡定道:“我去城东找个酒店住,这样来回方便些,你们休息吧,不用管我。”
他做事极有分寸,陈若谷半点不操心,待何辉离开后,娘俩归纳好物品,先躺着歇会儿。
她们才搬家免不了要归纳整理,陈若谷直到隔天下午才有空去老房子看看,余怀夕自然要陪着她一起去。
娘俩已没了刚来异世时的生疏,即便在公交车上有人投来注视的目光,她们也能泰然处之。
途经熟悉的街道时,陈若谷还能头头是道的跟女儿介绍,仿佛这就是她的故乡,余怀夕侧头看着妈妈容光焕发的模样很是高兴。
济世堂位于和平巷口,对面过个红绿灯就是宛陵中学,虽然建筑有些老旧但生活便利,最重要的是周边都是老邻居,安全问题无虞。
此时济世堂门大开,施工现场尘土飞扬,但每个角落都充满生机,陈若谷戴着口罩帽子,不嫌脏的伸头往里看,余怀夕拉住她胳膊道:
“妈,灰尘太重,还是别进去看了,这才刚开始砸墙,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陈若谷觉得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充满活力,虽然变化过程漫长,但每一步都值得期待,等家的样子完整呈现,她对这个世界的归属感会愈发浓厚。
她牵着女儿依依不舍往外走,余怀夕没有她经历的事情多,还无法感同身受。
她俩刚走到巷口的马路上,就有道苍老略显迟疑的声音喊道:“你是陈若谷吗?怎么回来了?”
陈若谷没想到这么快就碰到熟人,她朝来人看去,只见对方身材矮胖,面庞严肃,灰白的发丝整齐的梳在脑后,布满皱纹的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但她双眸依旧深邃明亮。
虽然不如年轻时优雅从容,但陈若谷还是一眼认出了来人,她喜不自禁道:“高老师您好!我这才刚回来就见着您了,真幸运。”
高老师脸上也露出和煦的微笑来,她手里还拎着菜,一脸慈和道:
“我前天路过济世堂,发现门开了在重新装修,我寻思着是不是你要回来了,这两天路过就刻意多看两眼,没想到还真碰到你了。”
高老师跟陈若谷妈妈是老同事,陈若谷上中学时,就在高老师班上,所以与她感情亲厚。
她温柔解释道:“我带着女儿回来生活了,等房子装修好,我会重开济世堂,也算是圆了我爸爸的心愿。”
高老师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她看了怀夕一眼,而后严肃道:
“你怎么独自带女儿回来,是不是你老公欺负你了?你爸妈虽然不在了,还有老师能给你撑腰呢。”
高老师只有一个独生子,向来拿她当女儿疼爱,她若不是嫁给余渊隐婚,办婚礼时该请她喝喜酒才对。
陈若谷心里暖暖的,她柔声安抚道:
“老师误会了,我老公工作特殊,所以不经常回来,但他对我跟女儿很好,我是不想在沪市生活想回家重开济世堂,所以才回来了,等他休假也会过来。”
高老师这才放下心来,“他没欺负你就好,不然你妈走了都不安心,我买了菜,你跟小丫头去我家里吃饭吧。”
陈若谷连忙拒绝,“这怎么好意思,我们回家吃就好。”
高老师朝她一瞪眼,没好气道:
“难不成你是嫌我年纪大,做饭不好吃了?”
陈若谷好笑道:“怎么会,就是怕您太辛苦。”
高老师叹口气道:“我如今一个人生活,平时除了上课,在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看到你我是真高兴,你可别推辞了。”
陈若谷估摸着她老伴过世自己独居,不忍拒绝,接过老师手里的菜,微笑道:
“那我们娘俩就去您家里蹭饭,我记得高老师做饭可好吃了,小时候最爱吃您做的鸡翅。”
高老师脸上也露出怀念的表情来,“是啊,一晃你女儿都这么大了,不服老真不行。”
陈若谷好奇道:“我记得您比我妈妈大两岁,怎么还没退休?”
高老师边走边说道:“我退休后又返聘了,下半年再带一届新生,就真退了。”
陈若谷惊喜道:“那您九月份不是正好带七年级?我女儿打算留级重读七年级,到时候放您班上去行吗?我打算让她在老家读高中。”
高老师并未拒绝,只提醒道:“在这读高中的话,大学可比沪市难考多了。”
余怀夕正跟在她们身后,闻言淡定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