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食。”
池铮铮倒没多说什么,她很懂分寸,还不忘询问若谷爱吃什么菜,怀夕跟正常的同龄人相处多了性格也开朗很多,她主动凑到池铮铮身旁跟她一起看菜单。
她从前虽不是府里最得宠的,饮食上却未曾受过苛待,只是府里吃的再好,也没有现在花样多,但凡觉得新奇的她都点了一份。
池铮铮见她点了脑花,默默给她竖起大拇指。
“夕夕,看不出来你挺生猛啊,一般女生都不敢吃这个,她们害怕。”
余怀夕不解,“既然是能吃的食物,有什么好害怕的?”
池铮铮耸耸肩,“有的人看了觉得恶心,有的人尝了不喜欢口感,还有的人矫情的装腔作势,总之,各有各的理由。”
怀夕越发感兴趣了,“口感如何?你肯定吃过。”
池铮铮傲娇道:“我自然是吃过的,吃进嘴里很绵软,跟榴莲有些类似。”
怀夕是尝过榴莲的,虽然气味浓郁,但清甜的味道她很喜欢。
“说的那么玄乎,那我更要尝尝味道了,不尝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何辉也凑过去跟她们一起聊天,年轻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若谷比他们大几岁,相比起来要沉静很多。
他们点的是鸳鸯锅底,辣的不辣的都有,可以满足所有人的胃口。
不一会儿就上了满满一大桌菜,池铮铮能吃一点都不会浪费。
她还自告奋勇的帮若谷调了两个蘸料碟,一个是麻酱的,一个微辣的,据说是万能配方,蘸鞋底都好吃的那种。
若谷捞起煮熟的牛肉片沾了蘸料尝尝,味道确实还不错。
怀夕竟还敢吃麻辣锅底里的菜,她辣的小脸通红,杨姐心疼的喂她吃西瓜解辣,若谷也不阻止,任她随心所欲。
他们这桌吃的热火朝天,大厅里也越发热闹,吵嚷声大到说话声音小了都听不见。
陈若谷喝橙汁时,注意到了他们右前方那桌。
应该是一家人在聚餐,陈若谷见坐她对面的老大爷,有些口眼歪斜,夹菜的手臂也有些无力,看上去很是怪异。
她眉头微蹙,想着对方可能有基础疾病,所以才显得不正常。
不等她继续深想,怀夕往她碗里夹了点菜,兴致勃勃道:“妈,你也尝尝脑花的味道,跟豆腐脑有些像,不难吃。”
若谷虽长了副柔弱的面孔,骨子里却是极为坚韧的,又岂会害怕这东西,她收回目光,朝女儿笑了笑,而后低头吃进嘴里。
她刚吞咽下去,还未开口说话,就听到隔壁桌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女人惊慌的叫喊:
“爸……爸……你怎么了……救命啊……有没有医生,请问哪位是医生?”
老大爷的老伴惊慌失措的将他搂在怀里,陈若谷见其他食客都在观望,并没有专业医生上前施救,她立即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毫不迟疑的走了过去。
“我是中医大夫,你们先把人放平稳,我来给他把脉。”
大爷的女儿面露质疑,她不信中医,更不相信这么年轻的中医大夫能有多高的水平,但现在她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先让若谷来施救。
陈若谷往大爷脉搏上一搭,便知自己方才的判断没有错,她冷静的朝大爷女儿道:
“你爸爸这是中风了,如果不把握黄金抢救期,他可能会出现梗死,病情持续恶化神经功能障碍,直接缩短生存时间。”
他们就算是不懂医学知识,也知道中风有多危险,大爷女儿顿时慌了神,她不知道救护车什么时候能到,会不会因为拖延时间太长,错过最佳时间。
就在她茫然无措时,大爷的小孙女拉着若谷的衣角,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的说道:
“阿姨,你快救救我阿公吧,我阿公快要死了……”
孩子的哭声瞬间将大爷女儿的神智拉了回来,她也带着哭腔说道:
“大夫,你救救我爸吧,麻烦你立即救他,无论后续会不会恶化,我都不会责怪你。”
陈若谷既然碰上就不会袖手旁观,她朝池铮铮喊道:“你先去给我倒水净手。”
她方才吃火锅手被油烟熏的有些油腻,不洗干净会影响施针效果。
然而不等池铮铮去倒水,就有服务员手脚利索的端了送过来,没有哪家店愿意出人命的,人要是死在这里生意也就没法做了。
陈若谷净手后,手持银针稳稳刺入大爷穴曲穴、足三里穴、伏兔穴、外观穴等穴位。
即便有许多人围观,她依旧面不改色。
待针入体内后,她输入真气刺激病人穴位,然后观察病人状态,他的脸色逐渐恢复血色,家属这才放下心来,大爷女婿忍不住问道:“大夫,这针灸有这么厉害吗?”
陈若谷手已经移开,消耗这点真气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她轻声解释道:“针灸可疏通经络调节气血,改善器官功能受损,增加脑部血流量,还是发现的足够及时,晚了没有这么好的效果了。”
大爷老伴儿双手合十,无比虔诚的感激着漫天神佛,池铮铮端着碗扒拉了一大口宽粉后,朝何辉不满的嘀咕道:
“她该感激的是若谷姐,放着真正的恩人不谢,倒去谢那些虚无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