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还是应该当下解决。”
宋如归听了心头酸涩,她知道王政军对这事不上心,两边长辈拿他没有办法,压力都给到了她身上,她应付的也很辛苦,这次他如此配合,但愿能心想事成。
用餐过后,夫妻俩回房休息了会儿,确定若谷没其他事后,他们才过去打扰,见到若谷王政军面色如常。
宋如归微笑着说道:“陈大夫气色看着好了很多,您休息的还不错吧?”
若谷只要运转养生诀就能恢复真气,脸色自然红润有光泽,她微微颔首,语气平静道:“我休息的很好,不妨碍给王总把脉。”
宋如归有些羞赧,她的急迫让若谷看出来了,她期期艾艾道:“那就再辛苦陈大夫一次了……”
若谷嘴角上扬,不甚在意道:“无碍,我先把脉吧。”
王政军不慌不忙坐到若谷对面,他情绪稳定的看不出丝毫紧张,若谷则低垂着眼眸,认真感知他的脉搏。
宋如归在旁看着,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一时间屋内落针可闻,待若谷抬起手,轻声解释道:
“王总劳倦过度,饮食失节,耗伤肾之气血阴阳,中医诊断为艰嗣,属肾阴亏虚,治疗需要滋阴降火,补肾填精。”
宋如归面色凝重道:“那要怎么医治?需要施针吗?”
若谷摇摇头,正色道:“他只需喝药调理一个月即可,没那么严重。”
宋如归闻言松了口气,见若谷拿笔写药方,她凑过去看。
“川牛膝15g,知母10g,穿山龙12g……”
这些稀奇古怪的药材名,她听都没听过,若谷像是看出她的想法,淡声道:
“你拿着药方去中药房,都可以配齐,王总要坚持喝药,待这个疗程喝完,你们再去检查精子存活率,介时就可以备孕了。”
宋如归手握药方,就像是拿着求子符般,脸上满是虔诚,她眼睛里的光格外明亮,王政军没想到她这么求子心切,不禁有些懊恼自己对此事的疏忽。
待两人说完话,他方才开口道:
“这趟着实辛苦陈大夫了,本来理应由我亲自送陈大夫返程的,但我有些商业合作上的事要跟余先生谈,到时你们夫妻俩可一起回去,您看这样安排怎么样?”
若谷没想到王政军竟愿意与余渊合作,他倒是大手笔,这可比支付诊费有价值多了,若谷目光清正道:“多谢王总对外子的提携,我并无意见。”
他送的大方,若谷接受的也很坦然,老太太的命在王政军心目中无价,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他都觉得值。
他们俩离开后,若谷站在窗前沉思,她这算是无意中助余渊更上一个台阶,让他由艺人彻底进阶为资本,她不知道这样的转变是好是坏,她第一次因为余渊而陷入两难。
若谷对余渊谈不上爱,她享受他带来的身体上的愉悦,但内心却清醒理智的将他当成合作伙伴,原身的逝去便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若谷可不敢保证,他对自己永远忠诚,若是任由他发展壮大,会不会留有隐患,她犹豫不决,想听听女儿的意见。
怀夕最近迷上运动带来的快感,她在家附近的羽毛球馆报了课,这会儿刚打完羽毛球下课回家,她在场馆冲了澡,换了身清爽干净的衣服才回家。
怀夕独自走在路上,发丝被风吹动,只觉无比凉爽。
背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忙从包里掏出手机,接通后语气幽怨道:“妈,你什么时候回家,我现在没有监护人看管,你就不怕我出事吗?”
自从穿过来后,母女俩从未分开过,怀夕不习惯情有可原,若谷摇头失笑道:“你有杨姐护着,怎么可能会出事,我最迟明晚就能到家,你别着急。”
怀夕脚步轻盈,她每一步都充满自信和力量,闻言漫不经心道:“我不着急,杨姐把我照顾的很好,倒是你声音听着怎么有些沉重。”
若谷没有隐瞒女儿的打算,她不太确定道:“你觉得你爸爸,以后对咱们会不会改变态度?”
怀夕慢下脚步,异常冷静道:“当然会改变,不仅他会改变,我们也会改变,人无时无刻不在改变,你怎么会问这个。”
若谷语气平静的将王家发生的事悉数告诉怀夕,她详细介绍了科贸集团,说完以后才抛出自己的疑虑。
“我不确定,该不该帮你爸爸更进一步,万一日后遭他反噬,莪们母女没有反抗之力,又该如何?”
怀夕顿住脚步,她紧锁眉头,眼神深邃而锐利,毫无表情的脸上透露着威严和不可侵犯的意味。
她享受父爱的呵护,却还没到脑残的地步,她阴恻恻道:
“那得看他有没有命享受了,妈你不必有心理负担,你助他上位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我,我若是软弱可欺立不起来,你得多操心,但我可不是好算计的,他终归会老,又有且仅有我一个女儿,翻不了天。”
怀夕这番话确实能打消若谷些许顾虑,她们娘俩同原身母女有本质上的区别,若谷这身本事,也会让余渊心有忌惮,加上他年纪渐长,想法同年轻那会儿也不一样。
若谷神情缓和道:“那就走着瞧吧,及时止损也不是不可以,你早些回去休息,别让杨姐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