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正阳和阿飞侧身让开了一条通道,苏萌从赵宅中缓缓走出,她穿着一袭淡雅的衣裙,气质温婉而又不失威严,脸上带着一抹从容不迫的微笑。
看到苏萌出现,洪爷和张家仆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转向了她。
苏萌扫视了一眼众人,然后淡淡地开口:“这就是张家求人的态度?”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又不失威严,让人不敢有丝毫小觑。
洪爷见苏萌亲自出面,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本以为赵家夫人要是闭门不见,他也不好直接破门而入,如今赵夫人露面了,事情倒好办了。
于是他手一抬,让身后的家丁退后了几步,说道:“赵夫人,我家少爷突发疾病,病情危急,灵桥县的郎中都去了好几个,束手无策,听闻赵夫人医术高超,特来请赵夫人出手相救。”
苏萌微微颔首,她那双明亮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深邃而沉静。她轻轻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哀愁:“官人有所不知,近日我赵宅遭遇了一场无妄之灾。我家善良的家丁,在听闻难民所需要人手,毫不犹豫地前往了那里,希望能够尽一份绵薄之力。然而,命运弄人,他竟在帮助他人的过程中,不知被哪位不长眼的人给打伤了,现在仍然身负重伤,生活不能自理。”
洪爷听到这里,面色一变,瞠目结舌地看向苏萌,似乎对这个消息感到震惊和不解。他微微颤抖着手指,指向了站在一旁的李正阳,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那日受伤的,可是这位官人?”。眼前这人,生龙活虎,哪里像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
苏萌微微挑了挑眉,轻描淡写地说道:“张家管事果然消息灵通,连我赵宅的家事都了如指掌。不过,既然张家管事连我赵宅受伤的家丁是哪位都知道,自然也知道是谁打伤了我家家丁。”
洪爷自知自己方才的话有些失言,他立刻调整了自己的态度,试图挽回局面。他微笑着说道:“老身并不知,我不过是早前听闻赵夫人深居简出,家中的家丁也不过只有二人。阿飞原是秦家的家丁,也是在灵桥县露过脸的,那么另一位,想必就是这位了。”
苏萌点点头,她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讽刺和冷意。她淡淡地说道:“既然洪爷已经看出来了,那我就不再隐瞒了。我家这位家丁,如今身负重伤,我自己的家事尚且分身乏术,又怎么有闲心去管别人的家事呢?”
洪爷闻言,先前的慌乱和不安已经转变为了傲慢和自负。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在向赵家求助,而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说道:“赵夫人这是不给我张家面子了?”
“呵!你张家好大个面子?”苏萌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她直视着洪爷,眼神坚定而冷漠,“别说,你家少爷的病我治不了,就算是我能治,也得看我心情如何。这世上哪有强人所难的道理?更何况,你家少爷的病也不是我造成的。”
苏萌的话音刚落,就果断地吩咐阿飞关门。阿飞立刻执行了她的命令,用力地推上了大门。就在苏萌抬脚准备离开之际,张家的一群家丁突然围了上来,气势汹汹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苏萌停住了脚步,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似笑非笑的洪爷,声音冷冽而坚定:“洪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想强迫我不成?”
洪爷看着苏萌,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嘲讽。他仗着人多势众,根本不把苏萌三人放在眼里,冷笑道:“请夫人跟我们走一趟,我家少爷病急,我也是无奈之举。夫人若是不肯配合,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苏萌听到洪爷的话,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怒意,仿佛被挑衅的猛兽。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冷静和坚定:“那就看你有没有不客气的本事了。”
话音未落,苏萌突然身形一动,如猎豹般迅猛地冲破了张家家丁的包围圈。她身形矫健,动作迅猛而精准,一脚踢中了离她最近的那个家丁的膝盖。那人只感到一股剧痛传来,仿佛骨头都被踢断了,顿时痛得哀嚎起来,倒在地上翻滚不已。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家的家丁们瞬间有些惊慌失措。他们原本只是奉命来请赵夫人治病,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现在闹成这样,赵夫人肯定是不会愿意前往张家为他们家少爷治病了。
洪爷见状,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深知赵夫人是个有手段的人,如今事情已经闹大,他只能尽力挽回局面。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内心的怒火,然后开口说道:“赵夫人,我们张家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我家少爷病情危急,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苏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冰冷而决绝:“洪爷,请你回去告知你家张员外,我赵宅并不是无人,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如果要治张家大郎的命,三日内将打伤我家家丁的那人送来,否则,我绝不施救。哪怕是你们去了衙门,我也是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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