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启、苏萌和赵修三人一同来到熬药之地。
只见老郎中和众多士兵见到他们到来,都激动不已,甚至还没来得及行礼,就纷纷跪下喊道:“王妃神医妙手,多亏了王妃,瘟疫之症才有了解药啊!”
苏萌见此情形,赶忙上前扶起老郎中,语气诚恳地说道:“各位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见苏萌又带了足够的紫色果子,老郎中眼前一亮,这些完全足够了。
“将这些也用入药中,士兵们最多喝两次药就能恢复,醒了就不必喝了,调理着就好。”苏萌将赵天启提着的两大包果实递递给药童,然后又指着赵修手中的两大袋:“这是调理的草药,熬成汤药给将士们喝。”
老郎中千恩万谢一番后,三人回到了赵天启的营帐中,烛火摇曳,赵天启长舒一口气。
“可知这瘟疫源头从何而来?”几人刚坐下,苏萌便忍不住开口道。
据秦霄墨的猜测,凉城被染上瘟疫的事情,是从望都带过去的,而且凉城瘟疫的时间晚于望都,那么源头不该是凉城。
赵天启闻言,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四月前,望都举办了一场军事交流会。”
听到赵天启的话后,苏萌皱起眉头,她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爆发瘟疫呢?
赵天启告诉她,这次军事交流会是在望都城中举办的,为期半个月。各国都派出了自己的军队代表参加,展示各自的军事实力和战术技巧。在交流会上,各国之间还进行了一系列的比赛和竞技活动,以促进彼此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南境的临时调派的士兵在返程的路上,开始有人出现了异常症状,然而,就在交流会结束后不久,南境的士兵们开始出现异常症状。
当时一同前往的军事郎中猜测可能是瘟疫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便一路快马加鞭和将士们回了南境。
将士们回南境后,就隔离起来,并未和军营中其他将士接触,但不知为何瘟疫还是在军中蔓延开来。
苏萌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然后点头说道:“将士们回来就将自己隔离,却还是让军营中其他人感染了,说明这个瘟疫不仅可以通过人传播,还可能通过战马或其它途径传播。”
赵天启听后恍然大悟,他一拍脑门,懊恼地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当初将士们被隔离,但战马并没有任何异常,也就没有进行隔离。”
苏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接着说:“这么说,我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也就是说源头可能源于其他国家。王爷和将军可有怀疑的对象。”
赵天启皱眉道:“大概是西蒙。”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之色。他们心里明白,如果真的是西蒙搞鬼,那么这件事就没那么简单了。
“西蒙近几年屡屡侵犯我西境,但由于国力悬殊,他们也占不到什么便宜,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赵修愤愤道,“父亲,我们为何不起兵灭了它西蒙。”
赵天启却摇摇头,“此时并非良机。”赵天启分析道,“西蒙此番举动,虽然实属卑鄙,但西蒙国动不得,我们并没充足证据,另外,西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国,但它背靠西飞,但凡我们出兵,西飞定会以望都威胁了他们的国家安全为由,大力支持西蒙。届时,战败望都损失惨重,战胜望都也会陷入长久和西飞的战争。”
赵修点点头,他知道赵天启所言有理。
“如此,这西蒙狐假虎威的做派,竟然就拿他们毫无办法了。”苏萌不满道,“西蒙只是一颗棋子,这背后的西飞其心可诛。”
赵天启站起身来,“望都遭了几年天灾,如今正在休整,倘若有一天国之根本充实,国库充盈,该讨回的公道我们一定能讨回。”
苏萌望着眼前的父子,只觉得望都让她亲切不已,不仅因为它是自己穿书过来的第一个国家,更觉得望都人不放弃的拼搏精神,人们日常中情感的含蓄,都让她觉得亲切不已。
数日后,士兵们的病情逐渐好转,军营中紧张的气氛也有所缓和。
赵修也按约要回到北境了,苏萌也想回望都城去看看几个孩子,便和赵修一同上路。
走之前,苏萌给军中将士们留下了不少牛肉干,新鲜牛肉,鸡肉,鸭肉,还有粮食若干。
“恭送王妃!”军营中,响彻着充满感激的呐喊和号角声。
苏萌眼眶一热,站在台前,笑容温暖,声音坚定:“大家保家卫国,守护这片土地与百姓,我所能做的,不过是尽我所能,望都的未来,还需依靠各位将士的英勇。”
赵修也说道:“王妃所言极是,望都的安宁与繁荣,我定亲自向陛下请命,为诸位请功。”
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橙红,为这离别的场景平添了几分温馨而又略带哀愁的氛围。
苏萌与赵天启站在营地,两人相视无言。
赵天启轻轻握住苏萌的手,那双手虽略显粗糙,却依然温暖而有力。“萌儿,你此去望都,路途遥远且多艰险,务必保重自己。”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深情,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般敲击在苏萌的心上。
苏萌眼眶微红,她柔声道:“王爷,你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