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做的。
之前还不觉得如何，如今被俞柏年这么一说，亓照云还真是觉得有点头疼，连带着之前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她这个人性子独，最不喜人插手自己的事，又嫌麻烦，只要一想到以后这种场合没准还有不少，就觉得自己那天可能真是被风吹昏了头，找谁不好，非找许净墨。
这么一想，亓照云没了去找人的心思，转身往外面的长廊去了。
许净墨原本还以为亓照云会过来找他，结果她转个弯就往外走了，哪还顾得上别的，小跑着追了上去。
“阿……”
亓照云正靠在栏杆不知道想什么，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她刚喝过了酒，又被夜风一吹，两颊浮现出绯红之色，眼中是被醉意蒸腾出来的锐利。
那是一种不在意的高高在上的放肆的打量和衡量。
许净墨身形一顿，可能真就是习惯，他现在居然都不觉得受伤了，而是迅速把到嘴的称呼变成了不远不近的“学姐”。
然而这一次装拐卖巧好像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亓照云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不喜欢这种场合？”
“还好……”
亓照云没有说话，神情已经有点不快，到底还是没有发作，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
“介意吗？”
许净墨自然说不介意。
橙色的火花在夜色中绽开，细白的烟雾袅娜散开，烟草的味道让亓照云的神经微微放松下来，她弯下身体，双手搭在栏杆上，望着夜空发呆。
明明许净墨就在身边，她却像是没有看见他一般。
“许净墨，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许净墨没有出声，许久，蓦地发出一声轻笑。
“那也给我一根吧。”
亓照云转过头，许净墨看着她指间的香烟，突然走上前，径直从她手上接过，当着她的面，放进唇间，抿住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呼出。
大朵的烟雾伴着他的呼气在夜色中绽开。
他抬步上前，身体前倾，拿着烟的手握住亓照云的手，另一只手拦住她那被收成纤纤一束的腰，将她牢牢圈在怀里，紧接着一个带着烟味的吻落了下来。
交握的手上，香烟还在慢慢燃烧，猩红的火光像是点点星子，在夜风中一闪一闪，放肆燎原。
“姐姐。”
一吻结束，温热的唇瓣依旧恋恋不舍的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挲。
“嗯？”
过近的距离，让周遭的一切都染上了暧昧的气息，包括亓照云的声音，低而暗哑，深吻让她本就绯红的脸颊越发红润，微醺的醉意化作雾蒙蒙的醉意。
许净墨着迷地看着她，他喜欢亓照云此刻的模样，喜欢她因为他而动情，哪怕只是片刻的表象，只要是因为他，他就很高兴，高兴地身体都开始发抖。
“我想要的就是姐姐。”
“为了姐姐，我什么都愿意做，姐姐喜欢什么样子，我就可以是什么样子，喜欢什么味道，我就可以是什么味道。”
“姐姐……”
他痴痴地低喃。
“你看看我。”
亓照云抬起下巴，打量着这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她收回被他握住的手，指间是刚刚被许净墨拿走的烟，她缓缓的吸了一口，吐出，然后像是在应证他话里的真实性一般，再次吻了上去。
烟草的味道揉杂着香水和情欲，荷尔蒙的气息在这小小的一角浓烈地几乎实质化。
许辞盈站在不远处，脸色一片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