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里,高大的青年手里是好不容易换来的卧铺票,也是这样弯下腰,哄着她。
“你不能这样阿云,你这样我没法走了。”
5年前的夏天,亓善思发病,亓老太太过世,老人家讲究落叶归根,亓照云要守着亓善思,萧驰自告奋勇送老太太的骨灰回乡,顺便操持丧事。
他开玩笑说要不我不去了吧,我觉得我一天都离不开你。
嬉皮笑脸,贱兮兮的。
亓照云果然就收了冷清的模样,皱起眉毛叫他的名字。
“阿驰!”
萧驰双手撑着膝盖,认真地看着她,好声好气地:“云云,你还有亓叔还有我,还有welled,你还有一大堆拖油瓶,我们谁都没法离开你,一天都没办法,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最没有耐心,一天没有安抚,我都不耐烦应付。”
“到时候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了啊。”
“那你干脆就别去了。”亓照云知道他是故意的,声音冷淡。
萧驰见她冷脸,又去拉她冰凉的手,不要脸皮地笑。
“那可不行,谁叫我是她的孙女婿,我不去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