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照云被他的胡茬弄得痒痒的,笑着去推他。
“痒,怎么不刮胡子?”
许净墨自然能感受到她心情不错,得寸进尺,“你不在,我就懒得收拾了,你帮我?”
亓照云本来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哪知道他就这么抱着她径直进了卫生间,然后将她放在了洗手台上。
“真刮?”
许净墨用行动回答她是真刮假刮,从旁边取了一个皮筋将头发扎了个半丸子,双手撑在亓照云身侧,昂了昂下巴。
“姐姐?”
亓照云原本不是重欲的人,如今也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到了还是许净墨太会磨缠,倒是越发食髓知味起来,久别胜新婚,也有点被他撩得起了反应。
半垂着的腿不自觉地靠近圈住许净墨,往里收了收,捻着他的下巴的手加重了些许力道,拖着他的脸到自己跟前。
许净墨长长的睫毛半垂下来,明明高昂着头俯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却一如既往的温顺到有种少年的纯真。
亓照云将泡沫挤到指尖,缓慢细致地抹到他的脸上。
薄荷味的泡沫,触感细腻微凉,随着她的动作带起一点点涟漪,到下颌下的时候,她的动作顿了顿,指尖往里压了压,清晰感觉到许净墨喉结滚动了一下,脉搏沉重起来,亓照云愉悦地笑出了声。
“这么敏感?”
许净墨红了脸,每次撩拨的人是他,花样百出的是他,脸红的也是他。
“姐姐,你别……”
“别什么?”
与他的狼狈相比,亓照云要显得有条不紊得多,她拿起刮胡刀,当真认认真真的给他刮起胡子来。
“不是你要我帮你的?”
她的动作是笨拙的,态度是严肃的,唇几乎贴上他的,温热的呼吸拂过刮胡刀刮过的地方,热与冷交替。
许净墨撑在她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闭着眼睛,献祭的羔羊一般,将自己最脆弱的咽喉递到她手上。
“姐姐……”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原因,青年的背微微弓了起来,身体往后缩了缩,声音有些热。
“好了吗?”
亓照云紧贴着他,哪里会错过他的反应,声音里带着戏谑的笑意。
“马上就好了,再忍一下。”
许净墨抿了抿唇,有点气闷。
“姐姐!”
亓照云“嗯?”了一声,腿轻轻动了动,将他后缩的身体重新圈了回来,本就慢悠悠的动作干脆彻底停了下来。
“我说过的,我喜欢乖孩子。”
许净墨却管不了那么多了,伸手去握她的手腕,锋利的刀口划过紧致的肌肤,几乎是瞬间,一滴血珠就冒了出来。
亓照云被他的莽撞吓了一跳,刚准备说话,就已经被青年拉着抱进了怀里,湿热的吻落在她颈侧。
“那姐姐来惩罚我吧。”
青年抬起头,长发凌乱,精致的脸上还有残留的剃须泡沫,一抹鲜红的血色蜿蜒落在下颌处,危险神秘,性感得一塌糊涂。
亓照云本能地紧了紧环着他的腿,这人是怎么做到顶着一张纯良的脸梢成这样的,开口带着火气,不知道是感慨还是质问。
“在哪学的这么会?”
刚刚还口口声声认罚的青年,窃喜又得意,放肆地朝她耳廓里吹气。
“姐姐可能不知道,这种事是不用学的。”
“我只要看到姐姐,脑子里就全是……”
他说着,把着她的腰,缓而沉,一字一句。
“这样……”
又握着她的手腕,压在镜面上,疾而猛,一举一动被镜面清晰反射
“还有这样……”
“只要姐姐高兴,我都可以的。”
最原始的欢愉,简单直白,让人没空去想更多。
这一天之后,亓照云又重新住回了蓝山。
江镜揣着八卦没处说,都快把她给憋死了,偏偏丛霏还什么都不知道,看亓照云的眼神都快冒出星星了。
“亓总这样的人,也不知道萧驰是怎么想的。”
丛霏谁也没说过,她是萧驰的粉丝,进俞氏就是奔着萧驰来的,谁知道她从业证书考下来了,萧驰也走了。
江镜嘴巴动了动,到底是没忍住提点了两句。
“我还是那句话,亓总这个人最是公私分明,该给的一个不会少,往后你说话做事,都想着你今天的话就是了。”
丛霏这个人能被亓照云一眼挑中,也是个闻弦歌知雅意的,脑子里飞快的运转了一圈,愣了愣,而后笑容竟是还要真切了几分。
江镜是在敲打她,可什么样的人需要敲打?自然是有潜力能飞上去的人才值得敲打。
“江镜姐,这个我还是明白的。”
丛霏是俞氏的人,更准确来说是亓照云的人,她手底下不会只有许净墨一个人,该听谁的,该向着谁她心里门儿清。
不管怎么说,有了江镜的提点,丛霏的底气足了不少。
具体体现之一就是再见到萧驰的时候,也不至于心虚了。
许净墨本来就是伴随着争议出圈的,哪怕他跟萧驰其实相貌上并不怎么相似,只是因为许净墨最早出现在节目上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