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净墨给亓照云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回了b市。
亓照云做事向来不喜欢受桎梏,俞氏娱乐她要么不要,要就要全部。
俞氏娱乐是俞维廷当初单独开辟的新板块,股份比较分散,除了俞维廷和俞家二房,其他创始人手上都不同程度地握有一部分。
这也是席赟现在尾大不掉的原因,他是元老,跟其他股东的关系好,又拿捏了二房争强好胜的心理。
所谓的家和万事兴只是俞义徳自己美好的想像,只要他活着一天,就占了个长辈的名义,俞维廷还能勉强压一压,俞维廷一走,一群叔伯叔嫂哪一个真的甘心听一个晚辈的。
更何况所谓的家和一定是牺牲了一部分的利益来满足另一部分人的利益,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在二房的眼里,俞家的家业是兄弟俩打下来的,凭什么大头要俞维廷这一枝占着?
反正都是忍气吞声,不如作壁上观,等两边斗的差不多了再坐收渔利。
不过此刻亓照云并没有出现在俞家,而是第一时间前往了b市龙头顾家。
“顾老,您好,贸然登门,实在是唐突了,”亓照云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不过舅舅说了,顾家是我们俞家的大恩人,没有顾家就没有我们俞家的今天,不管什么时候回来,第一件事一定要来顾家拜见老爷子您。”
她生得好,一身平和冲淡的气质,如松如竹,如玉如圭,尤为稳重,对比之下,眼中流露出的尊敬和崇拜就格外真诚明显。
顾老爷子愣了愣,亓照云说贸然登门,但怎么可能真的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过来了,所以顾老爷子是听说过亓照云的,本以为是个像俞春芜那样娇娇俏俏的小姑娘,倒是没想到,很有点俞家那臭小子当年的风范。
而且这个眼神,说实话,顾家虽然帮过俞家,那也是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情了,两家又分隔两地,能记着面子情就不错了,尊敬到便罢了,哪来的崇拜呢?
“我大学辅修金融学,曾经拜读过您的大作。”
“我的书?”顾老爷子自己都有点惊讶了。
顾老爷子作为华国最早的一批企业家之一,传奇经历不少,早年有记者专门采访了他,相当于他口述,记者整理,出过一本金融学实例口述,只是到底年头久了,这类型的书本多了起来,又有后辈重新归纳总结,所以这本因为基本上全部是他口述的书,相对来说,可读性就没有那么高,看的人也就少了。
心中认定亓照云是客套,顾老爷子并不拆穿,摆摆手客套了一下。
“什么大作,写出来贻笑大方的罢了。”
哪知道亓照云皱了皱眉,一板一眼认认真真地将书里精妙之处都复述了出来,临了很中肯地说道。
“这些内容不经过实操很难得出来,又缺少现成的理论名词,想必那个记者也是不想贸然改动,坏了原本的意思,如今看来是艰涩了些,不过越是理论性的东西,越要看原作,才能切身理解原作者的意思。”
这话说的,哪怕真是临时抱佛脚之后的结果,顾老爷子都要叹一句她用心,何况这样言之有物。
“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真让我碰到个小粉丝了,行啊,书没白写!”
顾老爷子放声大笑起来,“小丫头会下棋吗?来陪老头子切磋切磋?”
亓照云也不扭捏,陪他坐了下来。
亓照云的棋是后来学的,下得只能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跟俞维廷那个臭棋篓子下稳赢,到了顾老爷子这就撑不太过了。
两人正下着,就听见一旁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
“爷爷,你又在欺负小姑娘了。”
亓照云循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个长相极为俊美的年轻人正站在楼梯上看过来,一双水润多情的桃花目极为显眼,只是这么笑吟吟地看过来,就像是蕴含着无限深情一般。
“这是我孙子,严熠,”顾老爷子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性格顽劣,嘴上没个没个把门的,阿云你不要理他。”
亓照云自然不会把顾老爷子的话当真,面上已经带上了礼貌的微笑。
“严少好。”
严熠却像是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可当不得亓总一句严少,还是叫我阿熠吧。”
“好,”他会装,亓照云也会装,“那阿熠也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她笑和不笑完全是两种模样,杏眼弯弯,可亲可爱,可莫名的却让严熠觉得危险,那是一种同类的气息,不是相亲就是相杀。
顾老爷子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不对,心思一转,招招手。
“没事过来帮忙参谋参谋,省得你说我欺负阿云。”
严熠从善如流地走过来,看了看棋盘,挑了挑眉,正要说话,亓照云先开口了。
“还是不必劳烦阿熠了,我是晚辈,输给顾爷爷您也是正常,再说观棋不语真君子……总不好让阿熠为难。”
严熠脸上的笑僵住,磨了磨牙:“不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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