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得到了允诺,又孤男寡女的,挨挨蹭蹭就容易出事。
不过亓照云明显是吃饱了,吃完饭把碗一推,问起许净墨的打算来。
“不然呢?你还准备就把我关屋子里?”
说实话,许净墨确实想,毕竟能把姐姐锁在屋子里金屋藏娇什么的,想想就很带感。
不过他不敢。
而且他原本的计划里就没准备真的能关住亓照云多久,能不能做到先不说,他又不是真傻,真把俞维廷得罪死了,他以后还怎么进亓家的门。
“当然不是了,今天时间有点晚了,晚一点我们去逛逛夜市,你要是不累的话,明天我们也可以去爬爬山……”
“嗯,计划得挺周全,”亓照云似笑非笑,“你这是一早就想好了啊。”
亓照云没问他们在哪里,不过听许净墨这么一说,大概也就清楚了,估计是安城周边的郊野,有山有水,供城市里的人周末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许净墨伸手过去拉她的手,眨眨眼睛。
“我哪里敢真的关你呀,万一你以后真不理我了,我不是赔大了。”
亓照云都不知道他应付俞维廷的底气是从哪来的,“你既然要担下这件事,我也不问你准备怎么做,只是你要觉得他会因为我的面上,就对你既往不咎,那就高兴得太早了。”
许净墨垂下眸子,“你才说信我的。”
“我信你归信你,但你这事儿做的就是缺心眼,你别否认,你以为那是谁?拍拍你肩膀,夸你几句你就真当他对你印象挺好?”
亓照云习惯了样样事情自己做,嘴上说不管,其实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了。
奈何许净墨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也不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只是耳朵里听进去的,都从眼眸里出来了,笑意越积越多,多得连周围的空气里都是。
“姐姐,你怎么这么好呢?”
“好的我都想,真的把你关起来了。”
亓照云冷笑:“你也要先有命想。”
也不知道他是真有把握还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安排了两天的行程,第二天晚上俞维廷就真的找到这边来了。
俞柏年先进来的,门都没敲,一脚就踹开了。
许净墨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原本没打算还手,奈何俞柏年来势汹汹,只是象征性地挡了一下……
然后就被俞柏年扣着脖子按在了地上。
俞维廷这才走了进来,先扫了一眼坐在旁边沙发上的亓照云,浑身上下好好的,半点没有被绑架的模样。
又看了一眼被压在地上的许净墨。
淡淡说了一句,“把人扔出去,别吓到你妹妹。”
压着人的俞柏年原本还一肚子的火,被他亲爹这么一声,差点直接泄气。
吓到谁?
俞柏年可是踢开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亓照云的,一身家居休闲装,翘起的脚上松松挂着拖鞋,旁边是洗好了还挂着水珠白霜的葡萄。
见他们进来,神色间一派自若。
说他们误会了,亓照云这是在跟小情人玩情趣都更可信。
顺手把人扔出去了,俞柏年走过来,刚准备开口,俞维廷已经一个巴掌扇在了亓照云脸上。
“知不知道家里人多担心?”
只是一巴掌,比她想象的要轻的多。
亓照云低下头,脸上没有丝毫怨恨不满。
“舅舅。”
俞柏年眼见着她的脸红肿起来,往前一步,半挡在她身前。
“爸,这事儿不是阿云的错。”
随之而来的落在他脸上的巴掌。
“你说的对,不是她的错,是你当哥的无能。”
在下一巴掌落下之前,亓照云抓住了俞维廷的手,语气哀求。
“舅舅,我知道错了。”
俞维廷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收回手,在旁边坐下,没有再说话。
俞柏年看了她一眼,熟门熟路去厨房找了冰块,用毛巾包好给亓照云敷脸。
屋外是没有哀嚎也没有惨叫,甚至连闷哼都没有,只有拳头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杂乱,清晰。
亓照云自始至终一句情都没有求。
他们都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许净墨既然要赌,总要认识到有些事情光做好心理准备就行了的。
没一会儿,两个保镖从外面拖进来一个人。
许净墨被打的一身伤,左眼眼球都充血了,眼白已经被红色覆盖了,嘴角也破了,这还是看得见的地方,被衣服遮住的地方还不知道是什么样。
亓照云咬了咬唇,强忍着别开了眼。
许净墨这时候却突然挣扎着站起来,在俞维廷面前站定,嘶哑着声音。
“你打她?”
“我做的事,你打她做什么?”
俞维廷冷哼一声,甚至是连轻蔑都不屑于带的一个声音。
“你以为你是谁?你能站到我面前,是因为她,你说我不打她打谁?”
他这话说得极缓,视线连落都没落在站在面前的许净墨身上。
显然这话不是在跟许净墨说,他不配,是敲打亓照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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