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婶子听到是去宋吉祥家垒墙,夸张地大叫,“垒墙啊,那里可是鬼……”
“咳咳咳……”有婶子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打断了刚才的话。
“……嗯,垒墙好,垒墙好……”
“呸,好个屁,一座鬼屋,有啥好垒的……”一个与宋老太交好的老太太扒拉开几人挤到宋吉祥面前。
宋吉祥好在躲得快,不然这婆子的唾沫就要啐到她的脸上了。
“你们瞒着她干嘛,早晚都要知道的。
小丫头片子,她们不告诉你,我老婆子来给你好好说道说道。”白婆子嘚啵嘚啵,把那座宅子的事说了出来。
宋吉祥小手举起,打住白婆子的唾沫横飞,“所以呢,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不怕?”
“怕……”
得意的表情还没有在白婆子脸上存活一秒,就听见宋吉祥接着说道:“怕什么?你忘了,我们家可是有祖父护佑的,至于您,这么爱说我家的闲话可要小心了,夜路还是少走!”
“小畜,生,我怕你啊……”白婆子冲着宋吉祥色厉内荏地叫道。
然后指着那几个汉子道:“你们这几个傻子,全都吃饱了撑的,给别人家白做工,啥都捞不着,你们图啥?我儿在镇上做工可是有四十文大钱,羡慕吧,你们呢?啧啧啧,婶子替你们不值啊!宋家那寡妇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就连村长那个老家伙也被迷得五迷三道的……”
边说边嘚瑟地伸出四根手指头朝着周围比了比。
宋吉祥本不想和白婆子掰扯,哪知她越说越不像话,后面简直在喷粪。手上凝聚能量,就要冲上去给她来个左右连环扇,哪知前脚刚刚迈出,就被一人给挤了开去。
那人几步跨过去抓住白婆子的衣领,骂道:“我呸,别人怕你那张臭嘴,我游二勇可不怕。
村里上到八十岁的老太,下到两岁的小娃,谁不知道你那张臭嘴,跟疯狗样,逮谁咬谁。这是瞅着小爷们好欺负呢?走,咱们去见村长,把你刚才的原话说给村长听,看他老人家不撕了你这个嘴贱的疯狗。”
这个游二勇,在大多数老一辈的眼中就不是个上进的后生仔,为啥这样说呢?其实他这个人本身没有大毛病,为人也仗义,就是手里握不住钱,有多少就要花多少出去,家里有个瞎眼的老娘,人到中年还没娶上一门媳妇。
每天都往镇上转悠,也不见他有个正经的活计。
好多人在背后传他的坏话,说他在镇上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当面说闲话的却一个没有,只因,哪家哪户有个需要帮忙的地方,他绝对二话不说冲在前头。
这样为人仗义又热心肠的人,怎么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白婆子自是不肯,左扭右摆,想要摆脱游二勇的桎梏。
可一个干瘪瘦小的老太太哪里挣得过一个成年壮汉的力气,如钓竿上的鱼饵徒增笑柄。
“算了,算了,跟她一个老婆子计较什么?”和他一起的两个汉子过来拉扯游二勇,被他一把甩开,“她在背后编排我穷,我懒,好赌不务正业,一事无成甚至打一辈子的光棍……
这些,我娘都让我忍了,可她不能往我身上,往我们的身上泼脏水啊。
宋三哥待我们几人不错,还带我上山打猎,也没有看不起我,今日我就把话给撂在这里,宋家嫂子就是我亲嫂子,以后谁要欺负她们孤儿寡母,就是和我过不去。”
因为两家挨得近,白婆子没少往他身上泼脏水。
如今老娘不在身边,他是怎么也不能忍了。
何大壮也站到了他的身边,拍着胸脯说了同样的话。
他是个嘴笨的,怎么就想不到说这些话呢?他真想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宋吉祥的心有微微地触动,不过,以后看他们的行动吧!
毕竟说的再多也不如一次实实在在地帮助来的靠谱。
“你那个偷奸耍滑,万事躲在别人后头的儿子做工有四十文算个屁,你知道宋家丫头给我们多少工钱吗?”
“多少?”旁边的大婶们竖着耳朵听。
“……不告诉你们,哈哈……”
一位姓罗的婶子走过来,拍了下游二勇,背转身,挡着人的视线问道:“你个臭小子,别藏着掖着的,快告诉婶儿,你家愣子兄弟快俩月没做工了,家里的米缸子都见了底,有那好事儿,咋不叫上他?”
朝着宋吉祥努了努嘴,“她家真给工钱?”
“那可不,村长叔亲口说的,那还有假啊!”
“作甚背着人嘀嘀咕咕,说出来听听,老娘还不信了,被宋老太赶出来的赔,钱货能有什么钱?”白老太没有了桎梏,继续跳脚。
她儿子可是托了远房亲戚的关系,才在镇上找了个帮工的活计,每日都有四十文钱的进账,这些泥腿子哪怕累死累活,一天挣个二十文钱顶天了。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要怎样瞎扯。
“你嘚瑟啥?”刘四宝被她言语一激,愤愤地嚷道。
“你竖起耳朵听好了,宋家丫头给我们每人每日六十文的工钱,咋地,吃你家米还是挖了你家地了,你要在这里唧唧歪歪地瞎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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