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借着薛向之力,全面废除保甲法,改革兵制。 若要平党项,实不用改革兵制,但日后还要灭辽,甚至面对比辽更强悍的势力,就必须改革兵制。 想到这里,章越匀了呼吸,当即翻身上马回府,再迟了回去,怕是娘子要发火。 到了府门前,章越看到灯火之下,一人负手而立。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告病在家的签书枢密院事章楶,他今日连祝捷宴都不参加,令官家很是不快。 官家对己道:“章楶有没有一点将自己当作朝廷的大臣?到底有没有将朕放在心上?” 章越非常理解官家的暴怒。 不过章楶今日没有赴宴,却出现在自己府门前。 章楶一袭白衣,两鬓隐间风霜,精气神远不如当年从熙河平夏而归那等绝代名将之风华。 章越看向章楶。 章楶亦看向章越。 二人对望了片刻,章楶沉默不语了许久,章越亦是无言。 最后章楶终于开口,似与他说话又似自言自语般道:“章丞相,我真好羡慕前方建功的将士。” “真恨不得手刃梁乙埋之人是我。我真的好不甘心啊!” “难道这等壮哉的功业,此生都与我无缘吗?” 章越闻言暗叹,此又能怪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