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惠卿闻言一怔,然后道:“度之言之有理啊!交引所之事,我却一时忘了计较。”
章越笑了笑道:“吉甫兄是贵人多忙,我这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吕惠卿道:“诶,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度之此论实比范纯仁之流高明不知多少了。”
当下吕惠卿与章越告辞去见了王安石。
而王府居内,王安石,王雱听完吕惠卿之言后。
王雱道:“爹爹,章度之此举实乃画蛇添足之举,变法成不成,在于择人,而不在于置什么局。”
“我算是看出来了,章度之也是赞成变法,只是不赞成爹爹变法,此人是有自己的主张,但同道不同心啊。”
吕惠卿听了王雱的话,没有多说。
王安石道:“千人同茶不同味,万人同道不同心,章度之能这样也算不易了,吉甫你说是不是?”
吕惠卿笑了笑道:“相公,我看此子是有才干的。”
王安石道:“同道不同心不要紧,至少他胜范尧夫十倍,若是可以,大家是可以走到一路来,这般能对新法提出建议的人,朝堂上还是多一些的好。”
“吉甫你可以多与他交往,他日未免不会为我们所用嘛。老夫是可以等他回头的。”
熙宁二年九月。
朝廷用薛向置局为均输法,此举遭到司马光,范纯仁,苏辙等官员的反对。
而朝廷升任章越礼部郎中,却为他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