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热闹?”
十七娘道:“哥哥请了角抵和皮偶戏来,一会还有大相国寺的高僧要至,你要去看吗?”
章越摇头道:“不去了,哪有我们在此自在。”
十七娘笑道:“官人这般就厌倦了,日后如何是好?”
章越道:“还能怎么办?我当日去见王相公,但见他罢相返金陵时,脸上透着一等释然轻松之意。这汴京城里就是一个大的名利场,外面多少人想进来,但也有多少人想出去罢了。”
“那么相公如今是进来了又想出去吗?”十七娘笑着问道。
章越搂着十七娘道:“矫情的话我不说,但我想既身在此处时,能够为国家为天下百姓尽一点绵薄之力。同样仁宗皇帝和官家于我有知遇之恩,此恩我不能不报答。没错,这么多年我便一直是这么想的。”
章越说完后但见十七娘侧着头怔怔地看着自己。
章越道:“怎么?我脸上有花?”
十七娘低下头道:“官人,你果真是宅心仁厚的人。”
“哦?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察觉的?”
“当初在书楼第一次见你便知道了!“十七娘一脸肯定地道。
“哦!那当时你便想到嫁给我了吗?”章越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
十七娘不由失笑道:“我不知道。”
然后十七娘又对章越道:“官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利往,然身负苍生者方能始终。能有此怀抱,他日能安社稷,安天下者必是章郎,嫁给你我亦此生无悔。”
这时外头这时候已更热闹,而一轮皓月正在升起,好似挂在天边的一盏明灯将这个汴京一下子都照亮了。
天上之月宫,地上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