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晚晚伸出双手,冷不丁的碰上一只温软的大手。
她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去,不是幻觉!
烛渊活生生的站在马车旁,温柔的的注视着她。
蓁晚晚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回来了?”
烛渊挑了挑眉,装作委屈的模样道:“夫人不喜欢看到为夫?”
“那倒也不是!”
蓁晚晚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心安理得地让他扶着自己下车。
旁边看了全场的王翠花不免红了脸,莫名记得她和蓁富贵刚成亲那会儿。
他们也是如此恩爱,只是日子过的久了,便有些懈怠了。
另一边正拿着新鲜蔬菜,准备给蓁家人的周二嫂远远的注视这一幕。
有些唏嘘低声呢喃道:“真是世事无常啊!那时候觉得曲童生和晚妹子配的很,如今这两人好像更般配!”
怪只怪曲童生下手晚了,好好的媳妇就这样没了!
周二嫂这边唏嘘不已,曲大娘却是每天唉声叹气,悔的直拍大腿。
本来眼睛就不太好,如今因为曲怀远的事,时不时的掉眼泪,眼睛都快要全瞎了。
至于被多人惦记的曲怀远,则是无奈的看着面前的食盒。
不用猜都知道里面是精致的点心。
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早在他入书院教书的第二个月开始。
那时候他重拾信心,一心一意的想要在教育领域上发光发热。
一次意外他与徐家小姐相遇,无意间帮了对方的小忙。
自那以后他时常能遇到对方,久而久之两人多说了几句话。
得知徐家小姐颇有才学,两人遇到时,也会多交流几句。
也不知道何时起,徐小姐总是往他的学舍送点心送书籍。
虽然他每次都拒绝,也不会吃这些东西,可书院的同僚早已经在背后议论他。
说他一个童生能进来教学,靠的就是狐媚子术,勾搭了徐家小姐。
每当听到这些话,曲怀远是又气又恼,却又不好直接与之对峙。
一来二去的,书院里的人,包括学生,都以为他与徐小姐死定了终生。
又因自己与徐山长谈的来,这波绯闻越发离谱。
想要阻止什么却已来不及。
所以他决定等会儿亲自去向徐山长请罪。
要打要罚希听虚便,他绝无怨言,只要能还回徐家小姐的声誉。
徐山长看着跪在地上笔直的身影,不由的叹了口气。
“怀远,你快起来吧!”
关于书院的那些事,徐山长知道的更清楚。
可他任由这些话发酵,心底是对曲怀远有想法的。
若是换了以前和稳的时期,他或许看不上曲怀远。
如今这华朝四分五裂,国不像国,君不像君的。
他要是再不给自己找个靠山,只怕活不过终老。
再言曲怀远的文才出乎他的预料,其人的品行是难得的君子。
小女儿又心悦于他,徐山长思虑良久,最终才选定曲怀远为未来女婿人选。
一是曲怀远乃是烛渊推荐过来的人,自然很得他的信赖。
二来小女儿年纪不小了,在这广灵县虽然也有不少有家室的青年。
可那些人家族复杂,小女儿性子单纯和善,没有人护着,只怕日子也过不好。
关于曲怀远的身世,他早已经派人调查清楚,家中只有一个瞎了眼的老母亲。
女儿嫁过去就能当家作主,到时候多补贴女儿嫁妆,将曲怀远留在县城生活。
百年之后,他老母亲去世,曲怀远的根也与他们徐家连在一起。
而且这人还是自家女儿喜欢的!
徐山长在权衡利弊,曲怀远对此一无所知,他对徐家小姐只有敬意,绝无男女之情。
要是因为自己而坏了人家小姐的名声,他是无论如何都原谅不了自己的。
“徐山长这件事是某的错!您要打要罚,我都认!只是徐小姐她确实受到了伤害。”
徐山长摆了摆手,婉拒他的解释。
“你们之间清白我是知道的!至于外面的那些话,嘴长在他们嘴上,只要你无愧于心…”
曲怀远皱了皱眉,理是这么个理,可姑娘好名声这么重要。
她以后总也要谈婚论嫁,若是因他的缘故,让未来夫家对她有意见,只怕他会内疚一辈子。
“可是…”
“别可是了!你先下去忙着吧,我等会儿还要去县衙一下!”
方才他大女婿陈勇派人送了信,叫他有空上衙门一趟。
自己这个女婿一向对他敬重,若不是重要的事,他定会亲自上门告知,怎会令他前往商谈!
是以徐山长应付完曲怀远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往衙役赶去。
蓁晚晚吃着香喷喷的饭菜,一边对着烛渊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大人做饭可真是一绝!比五星级酒店做的还要好吃!”
“是吗?那以后我有空便多做给你吃!”
烛渊虽然不理解什么是五星级酒店,但从蓁晚晚表情中可以看出,她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满意。
费尽心思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