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明月湖。
女子一袭青衣,戴着斗笠,漫不经心的垂钓,身边还有一个男子,一袭白衣,眉眼疏懒。
“哦豁”,夜未央感叹:“被人捷足先登了。”
“是沈太傅”,宁时晏声音淡淡:“看来他和我们的目的相同。”
“那我们走?”,夜未央疑惑,也不问宁时晏是怎么认出来的,而是询问:“去找第一符咒师?”
“走什么”,宁时晏快步走过去:“我要的,谁也抢不走。”
即使那个人是沈林峦。
阵法她修习了两万多年,即使沈林峦活了两世,也是比不过她的,第一阵法师,只会是她的囊中之物。
夜未央摊手:“行吧。”
反正她只是个来看戏的。
宁时晏手中灵力翻涌,她眯了眯眼:“阵成。”
湖边,清影眉目不动:“林先生的话很有说服力,但还不足以让清某叛出北阳国。”
说着,她一提竿:“林先生请回,咦?”
她的鱼呢?
“清影小姐是在找这个吗?”,阵法现,鱼篓出现在宁时晏手中。
“这位小姐是……”,清影疑惑开口。
“在下代号月见”,宁时晏微微偏头:“会是以后的第一阵法师。”
清影抬眼,点点头:“你的确能做到。”
悄无声息在她身边布阵,拿走了她身边的东西,这个人的阵法造诣,绝对比她高!
“不知月见小姐找我所谓何事”,清影一针见血:“又属于哪一方?”
“清影小姐想不想先听一个故事?”,宁时晏把鱼篓放回清影身边。
“北阳国历482年,裕家谋反,全族1732人,无一存活,流血千里,后新帝登基,为其平反,但尸骨皆无存,只能追封侯爵,立衣冠冢入皇陵,裕家血案,草草了结。”
清影指尖微动:“这件事,北阳国民众皆知,不知月见小姐所说何意?”
“那我换个说法”,宁时晏:“裕清影,裕家嫡系仅存血脉,这般,阁下可懂了?”
裕清影抬眸,目光幽深冷寂:“你还知道什么?”
“北阳国如今的国君”,宁时晏不慌不忙:“在追查你。裕家血脉,必死。”
“荒谬”,裕清影怒斥:“裕家血脉已过去几千年,怎么可能到现在还被追杀。”
“占星术相信裕小姐不陌生吧”,宁时晏随意拾起石子,打了一个漂亮的水漂:“北阳国的第一占卜师给出了这么一个预言,裕家嫡系血脉之存,命及凤峦,沧海桑田,江山易主!”
宁时晏回头:“不然,裕家一个商贾,又无结仇,又未结党营私,怎么就那么轻易的……诛了满门?”
裕清影攥紧手心:“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自己看”,夜未央递过去一个书册:“你以为自己为什么至今没有被追杀?还能在这里悠哉悠哉的钓鱼。”
“北阳国君三月前就查到了你还活着的消息”,夜未央冷笑:“新帝立裕家衣冠冢,入皇陵,你就一笑泯恩仇了?
你就没想过他建皇陵是不是为了引你入局?是不是为了让他杀父篡位名正言顺?
你之前遭遇过几次劫杀吧?就没有怀疑过是北阳国派来的人?”
一系列问题,把裕清影砸的有点懵,大脑都停止了思考。
她僵硬的翻开书册:“竟然……竟然是真的。”
裕家1732条人命,竟只是因为一个遥遥无期的江山易主?
何其讽刺?!
宁时晏看向沈林峦:“阁下名号?”
沈林峦自然也认出来了宁时晏:“第一剑术大师,林宁。”
夜未央笑得意味深长:“哇哦,第一剑术大师诶。”
第一诶,快打起来,打起来,看看谁才是第一。
果然,下一秒,宁时晏开口:“改日切磋一番?”
沈林峦摇摇头:“在下不敌,甘拜下风。”
宁时晏的剑术他是见过的,的确是打不过。
宁时晏没了兴趣,转而看向裕清影:“裕小姐,如何?”
裕清影收起书册,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一片寒芒:“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告诉我这些,又是想要什么?”
宁时晏起身:“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我要的是第一阵法师的称号,以及……你。”
“你们是什么人?”
“东宁国人”,宁时晏不紧不慢:“裕小姐这般,还对北阳国有期待?”
裕清影摇摇头,有些疲惫:“你让我想想。”
裕清影攥紧手心:“裕家血案,怎么敢忘?”
“那么裕小姐的答案是……”
“我加入你”,裕清影回答:“但我有一个条件。”
宁时晏意料之中:“但说无妨。”
“我要那个位置”,裕清影抬眸,神色冷静的不像话。
因为一个裕家嫡系血脉会让江山易主的预言,裕家满门冤魂,既如此,她就让这个预言成真。
他们越珍惜那个位置,她便越要,把他们,拉下来!
宁时晏点头:“可以,但前提是,我帮你拿下北阳国,北阳国附属于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