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她戴着面具,看不清样貌。
明明只是一身简单的黑袍,却偏偏让人感受到了刺骨的杀意。
身边的男子一袭白衣,戴着面具,但笑不语。
“锃”,剑拔出鞘。
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皇帝身边的一群人都警惕起来。
“不过,死人没必要知道那么多了”,说话间,宁时晏已经动了。
灵力涌动,聚成灵剑:“万剑诀,万剑,斩!”
“咔哒”
与此同时,阵法亮起,杀阵和困阵完全启动。
南景国君作为一国之主,本身实力就不低,更何况护在他周围的,都是高手。
所以两人并没有停滞一秒,直接发动了攻击。
“哗啦啦~”
巨大的灵力波动,形成了强大的气流,周围的树木被拦腰截断,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各种兵器和灵力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气氛变得紧张,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气味。
“嘭”,宁时晏猛地后退几步,撞在树上,一口血“哇”的吐出来。
“你怎么样?”,沈林峦下意识挡在了宁时晏面前。
“我没事”,宁时晏咳了两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站起身来:“被反噬了而已。”
诚然,她各种技能都是点满的,但现在她的境界只有圣尊,神通的恢复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在维持镜花水月的同时封锁空间,进行战斗,即便是对她来说,也极具挑战。
所以,她才没有以真面目示人。
她的计划,不能出现一点差错!
“咔”,宁时晏接好了脱臼的手腕骨。
她抬眸,看向伤亡了至少一半的南景国一众,神色平静:“我其实不想用这张牌。”
但现在看来,不得不用了。
大不了,她后边再想办法,毁尸灭迹。
今天这些人,必须留在这里!
“嗤~”,宁时晏手心出现一团火焰,她神色疏冷,声音听不出喜怒:“朱雀,出来。”
神兽的力量太过强大,一旦动用神兽的力量,势必会留下灵力波动。而且朱雀是独一无二的,一旦动用,她的身份一定会暴露。
这就是宁时晏一开始,没有直接召唤朱雀的原因。
她本来是打算把水搅浑,祸水东引的。但现在看来,计划得改一改了。
死无对证,灰飞烟灭,也是不错的。
“唳~”
一声极其好听的凤鸣。
“嘭”,对面有人被吓得跌倒在地:“朱……朱雀!”
南景国君也惊诧不已,他指着宁时晏,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你……你是鸢尾!是灵瑶殿的那个……”
说到这里,他猛地抬头:“是东宁国想要杀朕!是东宁国!是宁槿,一定是他对不对?!”
“错了”,已经到了这一步,宁时晏也就没打算继续隐瞒:“是本宫,想要你的命。”
面具摘下,易容卸去,南景国君就看见了宁时晏绝美的面容。
他惊恐至极,连话也说不利索了:“怎么会……怎么会?鸢尾不应该是个女子……你,你究竟是谁?!”
“自己慢慢想去吧”,宁时晏笑笑,已然没了耐心,抬手:“朱雀,杀了他们。”
答案都喂到嘴边了,还想不清楚,真是蠢货。
“唳~”
朱雀闻言,立马飞过去,神兽威压落下。与此同时,密集的攻击朝着对面的众人攻去。
耳边只剩下了惨叫和求饶的声音,眼前只剩下一片火光和各色纷乱的人影。
“咳”,宁时晏捂唇,又咳出一口血,她垂眸:“还是太弱了。”
只是这一会儿,灵力就消耗的干干净净,还被反噬的不轻。
“啧”,宁时晏咬咬牙,抬手,收回了空间封锁。
“别逞强”,沈林峦扶住宁时晏,规劝:“频繁透支灵力,遭到反噬,也会影响你回到巅峰战斗力的时间。”
宁时晏吞下一颗丹药,气息这才平稳了一些:“我明白。”
只是这次实在是事发突然,这般处理,已是最优方案。
能让几国凑在一起,还在事发后,把自己干干净净的摘出来的机会可不多。
所以,即使她如今的境界还不高,也要想办法弄死南景国君。
“你就是喜欢把所有事情都扛在自己肩上”,沈林峦叹了口气,似乎是有感而发。
“沈太傅说的是哪个我?”,宁时晏眸光沉寂:“是宁太子,还是,鸢尾上神?”
沈林峦一怔,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我已经记起来鸢尾和君迁子是道侣”,宁时晏拿出手帕来擦干净手上的血迹:“但我是我,曾经的鸢尾上神已经陨落,已经转世了很多次。”
“沈太傅,你看清楚了”,宁时晏看着沈林峦,眼底晦暗不明,声音冰冰凉凉:“我不是她。”
玫瑰与月季,即使再像,也不是同一种花。
沈林峦对她的态度忽远忽近,变幻莫测。
一会儿如同谪仙人一样清冷孤傲,一会儿却是眸光温柔,让人恨不得溺毙其中,太矛盾了。
宁时晏摸不清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