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祈国君没想到宁时晏会直接点破,这么多人,物证也在,也不好公然发作。
他只能打马虎眼:“或许是误伤,亦或者是栽赃陷害也不一定。
再说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南景国君,这些事,不如以后再议。”
“好”,宁时晏点头:“希望两国,日后能给本宫一个满意的答复。”
人自然是她让夜未央杀的,路也是她刻意引的。
而物证指向西祈国,西祈国就得大出血,这是她的算计,没有人能逃脱!
西祈国君咬牙,本来还想找南景国的人一起对战宁时晏,结果就看见了一脸着急的东张西望的慕笙。
西祈国君:……
真是个哑巴亏,打碎牙齿含血吞。
一行人在森林里转了良久,依旧没能找到南景国君,几国的人脸色都有些不对了。
按理说一国之主,没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动手。
而现在这种情况,很明显,南景国君已经遇害的可能性极高,不过是缺了一个实锤罢了!
“南景国君可是半神境界,身边高手无数”,夜未央状若无意般开口:“这等实力,想必可能只是暂时失联了,要不然我们再找找吧。”
看似安慰,实际上的意思却是:南景国君一个半神境界,身边还有那么多保护的人,除了几国之主,谁能动他?
慕笙瞬间接受到夜未央的信号,暴怒:“我国国主好意与各位一起夜猎,却遭此横祸,南景国一定会查到真相,绝不善罢甘休!”
“慕公子先别急,你们国主是否出事还未有定论”,西祈国君率先开口,毕竟若是南景国君出事,嫌疑最大的,就是他。
说着,他看了夜未央一眼,意味深长:“不要让别有用心的人,挑拨了我们两国的关系。”
夜未央咬唇,眼帘一颤,泪水要落不落:“是臣女失言了。”
宁时晏一秒接戏,把夜未央护在身后:“未央不过是分析了一下实情,提出猜测,西祈国主若是不做亏心事,自不怕鬼敲门,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一瞬间,无数审视与怀疑的目光投向西祈国。
提出夜猎的是他们,与南景国一起进入森林里的也是他们,如今南景国出事,急着撇清嫌疑的,还是他们。
的确很难不让人怀疑。
这种情况下,越解释,反而越让人怀疑,陷入自证陷阱。
宁时晏抬眸,神色疏冷。
她落子了,西祈国、褚深,你们,要如何反击呢?
“慕公子”,有一个侍卫适时走来,在慕笙耳边说了些什么。
慕笙瞳孔一震,满是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侍卫又低声说了一遍,慕笙看向西祈国主,眸中带着几分猩红:“你们西祈国最好想想,怎么给我南景国一个交代!”
说着,他就急匆匆的跟着侍卫离开了。
夜未央用胳膊肘纣了纣宁时晏,眨眨眼,意思是:“怎么样?”
宁时晏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算是夸奖。
为了今天这场戏不出一点破绽,夜未央特意跑去教了慕笙怎么演戏。
如今看来,不愧是影后亲传,看不出一点表演痕迹。
南景国的人匆匆离开了 。
没过多久,北阳国一众也匆匆离开了。
夜猎的最后赢家无疑是宁时晏,西祈国君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和东宁国又周旋了几个回合以后,西祈国不知道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也匆匆回国了。
宁时晏看着玄灵阁呈上来的消息,缓缓一笑:“西祈国,果然还是把棋下在了我预判的位置。”
“乘胜追击?”,夜未央落下一子,笑着反问。
“为什么不呢?”,宁时晏也落下一子,局势瞬间反转。
这一子前夜未央的绝对赢面,如今完全被宁时晏打破:“帮他,坐稳这个罪名。”
狗咬狗,她最爱看了。
呈上来的消息只有一句话:“西祈国已出兵南景国。”
“又输了”,夜未央叹口气,把两枚棋子移到棋盘线边缘:“真是谁和跟你下棋都得输的片甲不留。”
“让慕笙做好准备”,宁时晏站起身没有再看棋局:“处理的干净点。”
南景国君已死,南景国内乱的消息,是她刻意放出去给西祈国的。
如果西祈国主不为所动,她接下来还会有些难办。
但很可惜,重利之下,西祈国主终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局。
没有永远的朋友,利益之下,什么盟约都可以撕毁,这句话来形容现在的局面,还真是贴切。
只可惜,一旦西祈国主出兵,就彻底进入了她的圈套。
她不仅要利用这场战争,让慕笙坐稳那个位置;
还要利用这场战争,让西祈国背上杀害南景国主,背信弃义的名声;
并且,让西祈国主,在这场战争中,丧命!
一箭三雕,这就是她精心布置的局。
而西祈国主丧命,褚深即位,她们和苏若初的交易,也就能加快进行了。
永宁元年634年,西祈国趁南景国混乱,发动战争。
北阳国与东宁国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