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时,混乱的战斗终于结束。
“噗呲”,宁时晏把最后一个人抹了脖子,神色疏冷的看向安然:“此次遇刺,本宫以为,魔界应该给本宫一个交代。”
安然点头,反应极快:“自然,一定会给宁太子一个解释。”
说完,她抬手:“来人,把这些刺客的尸体处理了。”
立马有人上前抬刺客的尸体。
而正是此时。
“哐当”
一样物品掉在地上,极清脆的一声,在安静下来的大殿中分外清晰。
所有人都下意识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在看清地上的东西后,褚深瞳孔一震,手悄无声息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间。
果然,玉佩已然不知所踪。
褚深能认出来,其它人自然也能。
一群人看向褚深,神色莫测,带着几分审视。
褚深攥紧手心,看向宁时晏:难不成,是宁时晏在算计他?
然而他并没有从宁时晏的神色中看出得逞的神色。相反,对方神色莫名,有些提防的看了褚深一眼,微不可查的退了一步。
褚深蹙眉:难道不是她?
舒羽清是个暴脾气,认出玉佩后立马挽了挽袖子,一脸怒不可遏:“敢动我学生,你就算是西祈国君我也揍,莞白上,给我咬死他!”
“不是我”,褚深躲过九尾狐的攻击,开口:“舒前辈怎能妄下定论?”
舒羽清充耳不闻:“不是你是谁?怎么,你的贴身玉佩都能让别人拿走,你是有多垃圾?!”
褚深欲哭无泪,这人的确是他的,但他根本不可能让人对宁时晏动手。
甚至在确定奕青已经死了后,他都已经取消计划,让这些人不要进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谁在算计他?
宁时晏还是其它几国的人?
宁时晏神色平静的用手帕把玉佩包起来,仔细查看一番,神色沉重:“的确是褚帝的玉佩。”
舒羽清顿时火冒三丈:“听见了没?就是你的!物证都在了,你还想狡辩?!”
褚深:……
百口莫辩。
不过……
褚深眸光沉下,幸好他早有防备,他拦住一个还没有被抬出去的尸体:“可否让朕查看一番?”
安然蹙眉,褚深这是想干什么?
宁时晏却是低笑一声,开口:“自然,我们没有权利阻止褚帝自证。”
褚深的后路,她也知道。
她预判了他的预判。
一旦褚深陷入自证陷阱,她的计划,也就完美完成了。
褚深上前,查看一番后,貌似不经意的翻开了死者的领口,他声音沉下:“这不是朕的人,你们且看,他们袖口的,是北阳国的标志。”
众人:???
北阳国一众:???
宁时晏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的确是北阳国的标志。”
“不过,既然是刺杀”,宁时晏状似不解:“怎么会还在领口绣这种会暴露身份的花纹?”
“就好像……”,宁时晏刻意顿了一下:“是有人故意如此的。”
“这件事,本宫会查到底”,宁时晏开口,说出自己的立场。
闻言,北阳国一众和西祈国一众开始互相打量。
究竟是谁干的,想要栽赃陷害,还是真的是北阳国的人?
褚深看了一眼宁时晏,实在是没能找到任何演戏的痕迹,他陷入沉思,难不成,是有人刻意想引起两国对立?
是谁?
北阳国?
还是南景国?
几国的人默默与其它国家的人拉开距离,互相猜忌。
宁时晏看着众人的神情,微不可查的一笑:猜忌吧,你们互相怀疑的越狠,斗的越厉害,我和安然,能坐收的渔翁之利,就越多。
这才是她费尽心机设计这么一局的目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接连几件事情,之后的晚宴大家兴致也不高,几乎是不欢而散。
……
是夜。
安然再次悄悄溜到江茵房间时,一抬头,对上了宁时晏了然的目光和夜未央八卦的眼神。
安然:……
她来的,貌似不是时候。
宁时晏看了一眼江茵的神色,又看看顿在原地的安然,选择把夜未央拎走:“事情也谈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突然被提起来的夜未央:???
她想吃瓜,她想看戏!
她想当红娘!
想到这里,夜未央挣扎:“我不走,我想……”
宁时晏迅速捂住她的嘴,微笑:“不,你不想。”
夜未央:QAQ
原是我不配。
看着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两个人。
江茵:……
so?
就这么把她一个人留这儿了?
安然走近两步,开口:“江姐姐。”
江茵回过神,抿唇:“安然,你……”
她很想问问,安然如今对她,究竟是什么感情,可偏偏,问不出口。
安然看着江茵抿唇的动作,指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