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聿合上床幔,退后坐在椅子上,沉声下令:“把被子掀开,你想将自己烤熟吗?”
他抿紧唇,犹豫着唇线动了动又说:“本王没兴趣看你。”
“......”好像她自作多情似的,是谁扒掉她衣服?
想到刚刚那一幕云瑶觉得特别难看,南宫聿说什么,她都不想理会。
“本王可以帮你。”南宫聿一贯清冷,此时此刻说这样的话威胁力满满。
云瑶狠狠地闭下眼睛,将被子掀开。
南宫聿知道云瑶非常难受,但他不能上前,他越是靠近她,她越是抗拒。他只能守着她,守到她安然无恙。
她今日算是见识到摄政王的粗暴,云瑶不理解南宫聿为何还留在这不离开,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时间流逝,热气散去,冰慢慢融化,云瑶身上的炙烤感逐渐减退,觉得舒服多了。
她默默躺着,南宫聿静坐,两人许久无言,气氛冷沉。
她呼吸变轻浅,南宫聿走近床,修长的手指拨开床幔,坐到床边,这样都能睡着,还真是不把他当回事。
南宫聿将疏窗打开,外面的暖风如热浪扑面而来。
等毒褪去,她就会觉得冷,不开窗会着凉的。
......
翌日,起床云瑶为自己诊脉,谷子易不愧是瀛州第一神医楚苍的关门弟子,只吃三副身体里的毒就解了,她不用担心其他毒物再发作。
用过早饭,云瑶让元岱去套马车,准备出门,惊风就来了。
“王爷请凤姑娘到书轩。”
惊风眼见从他进来到传完话,凤云瑶的表情变化多端,从没见过凤姑娘将这么多种情绪表现在脸上。
也难怪凤姑娘不愿去见王爷,昨天发生那样的事情,让凤姑娘情何以堪?
惊风将南宫聿的话带到,就静静地等着,不催促也不去看凤云瑶在干嘛。
王爷说了,等着就行,他照做。
云瑶没有假装忙活什么,她坐在椅子上,昨晚的一幕在脑海中反复,她心悸无法平静,她不能带着这样的心情去见南宫聿。
静坐了两刻,套好马车在外面等太久的元岱回来,老远就见惊风站在碧落阁门外。
衣容眼神不善瞪着惊风。
惊风求助地目光看元岱,他都被瞪两刻了,是兄弟救救他。
“你去休息一会儿,我看着他。”元岱走近衣容说。
“哼。”衣容朝惊风凶,拂袖进屋。
“......”这气是替王爷受的,职责所在,惊风这样安慰自己。
“你就打算一直等在这儿?”元岱问。
“要不怎么办,王爷也等着呢。”惊风朝着屋里说。
屋里
“姑娘,就打算让摄政王一直等着吗?”摄政王昨晚做得太过分了,但摄政王会一直等吗?等不到会善罢甘休吗?
等急了,不知摄政王又会做什么,衣容觉得瘆得慌。
云瑶狠狠闭了闭眼睛,忽然起身往外走,不就是见面吗?
见就见!
屋外,惊风正朝元岱哭丧着脸,就见他盼星盼月亮盼望的凤姑娘来了,他喜出望外,不禁默默抿嘴笑,跟在后面。
衣容突然回头,惊风严整,还是没逃过衣容的白眼。
书轩
云瑶来了,南宫聿听着她的脚步渐行渐近,气息不匀,应是还在因昨晚的事生气。
她走到书轩门外,脚步停下,站了好一会儿不动,南宫聿剑眉微蹙,她后悔了?
“凤姑娘,请。”惊风立马朝屋里摊手,好不容易请来的人,可不能走了。
云瑶深吸一口气,抬步进来,看到南宫聿坐在白玉棋盘前,他今日穿着淡青色玄衣,衣襟处绣祥云纹。
云瑶第一次见他穿浅色衣服,气质与以往不太一样,少了孤傲威严。
“过来。”
云瑶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一步,南宫聿慢条斯理地转眸瞧她,纠正道:“是到本王身边来,不是离本王远一点。”
云瑶在原地欠身见礼,疏离地说:“摄政王有什么事就快说吧,云瑶还要出门。”
“嗯。”南宫聿顺着云瑶的话问,“出门去哪?”
“去皇宫看书。”云瑶待搭不理地回答。
“那也不急,先过来坐吧。”南宫聿点头说。
急不急你说了算吗?
云瑶腹诽着,挪步过去坐在棋盘的另一面。
南宫聿执起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下一盘。”
她现在没有闲情逸致,心烦。
“摄政王找别人吧,云瑶不想下棋。”云瑶垂眸,沉着小脸,直截了当拒绝。
南宫聿沉默稍许,同样直截了当地问:“凤云瑶,你在因昨晚本王脱你衣服的事生气吗?”
云瑶霍然站起来,脸颊绯红,想揍南宫聿一顿......
她闭了闭眼睛,强压着火气,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南宫聿又落一白子,她不同他下棋,他就自己下。
“你若实在过不去这个坎儿,本王会负责。”
云瑶以为自己听错了,摄政王说要负责,怎么负责,娶她吗?
因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