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看着南宫凝蔫巴巴的,心领神会地说:“啊凝有何事直说便是。”
南宫凝眸光一闪,讪讪瞅着云瑶,“啊瑶,闺秀大赛越来越近了。”
云瑶了然,“嗯,过了这两日,我会将填好词的曲谱送到你那里。”
“啊瑶最最好!”南宫凝高兴地抱着云瑶。
云瑶翻下美眸,是谁刚刚想灌她酒了?
“切记不要在琴师面前弹奏,无人之时修习就好。”云瑶提醒。
南宫凝了然点头,大赛在即,不得不防。
晚饭过后,大伙房的家丁把餐桌撤去,洗刷碗筷。
大家坐下来喝茶聊天,喝茶时,南宫聿观察云瑶状态还好,时而谈笑,就没有强令散局。
平时事务繁忙,难得有机会相聚,大家似有说不完的话,笑语晏晏直至戌时过半才散。
人都走了,碧落阁安静下来。
“元岱,你也去睡吧,摄政王府很安全。”
元岱没吭气,不能违抗主子的话,又想留下来值夜。
“明日还有重要差事办,你速去休息。”云瑶浅笑下说。
去磬竹苑送信时,他看到那个人的背影好似蔺无尘,元岱沉默想着,蔺无尘是护国,主子给他送信,明日之事应涉及朝堂,与朝廷有瓜葛就要提起十二分的警惕。
“别担心,我不会出面。”云瑶瞅着担忧浮上眉梢的元岱说。
“嗯。”元岱拱拱手,退出碧落阁。
云瑶洗漱过后就睡下了,到半夜肚子疼得不行。她艰难起身下床,就感觉下身一股热流淌出,暗叫不好。
她奔到衣柜处匆忙翻找,衣容一直为她准备着的。
找到了!
云瑶头晕乎乎的,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握着床框稳定身体,再抬步,感觉脚下像踩空一般虚软。
一只坚实的手臂搂住她身体才没有摔倒,“这是怎么了?”南宫聿蹙眉问。
屋子漆黑没有点灯,云瑶看到南宫聿明亮的凤眸和俊颜的轮廓。
“你怎么来了?”云瑶声音虚弱。话落就看到侧面窗户敞开着,一弯皎月挂在当空。
摄政王有翻窗的癖好!
“本王问你怎么了?”南宫聿搂她的臂弯紧了紧。
“你先放开,我要如厕。”云瑶肚子撕扯的疼。
如厕!
南宫聿松开手,云瑶踉跄着迅速跑走。
南宫聿等在耳房外面,一会儿听到水声,一会儿听到窸窣换衣服声,这是如厕吗?
他转眸四下巡视,很快看到被翻乱的衣柜,南宫聿抬步走过去,月事布撞入瞳仁,了然。
云瑶挪步,捂着肚子出来。
南宫聿大步过去扶着她问:“怎么疼成这样?”
“摄政王找云瑶有事?”他的问题她就不答了,没法说。
就是担心来看看,云瑶的问题南宫聿也没答,“先过去躺下。”
云瑶刚要坐在床边,蓦然看见敞开的衣柜,立即紧张地站起来,推着南宫聿说:“你转过去。”
“怎么了?”南宫聿对云瑶不明来由的行为不解。
“先转过去。”南宫聿被她扭着,无奈转身。
云瑶咬牙忍着腹痛跨出几步到衣柜前,将月事布整理好抱在胸前,走回来塞到褥子底下。
藏好后,云瑶转过身,就看到南宫聿一双星辰般的眼睛注视着她。
他堪堪走近两步,居高临下地俯视云瑶说:“藏什么,云瑶是不是觉得本王只会打仗,连女子月事都不懂?”
“……”怎么可以说得这样直接,云瑶觉得自己脸颊火烧一样。
他懂不懂关她何事?
他懂,她就不害羞了,坦然将月事布摆他眼前?
“躺下吧。”南宫聿忽然手臂搂住云瑶盈盈腰身,将她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径自走进耳房,看到铜盆中放着血裤,南宫聿蹙眉,血若是这样流会不会亏虚?
他从矮柜中取出汤婆子,倒进热水,盖子拧紧,走出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