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徐嬷嬷端来一碗药放桌上,嘱咐,“姑娘,药成了,趁热喝。”说完迅速离开。
云瑶扶额,这么明显她很尴尬!
“你身上的毒可是好了?”昨日云瑶停了谷子易的药,南宫聿以为毒已解。此时见她服药,担忧浮上心头。
“嗯,没事了。寒冥草和烈红花相继发作导致气血不调,这是调理的。”话落,云瑶立即握起药碗放到唇边喝着,用药碗遮挡脸上的讪然。
南宫聿凝视她将药喝尽,安然调侃:“因祸得福了?”
即将及笄,月事未至,没有月事怎么为人妇?如何生儿育女?
南宫聿话中内涵云瑶听得脸颊更红了,霍然拍案,“那又不是病。中毒是什么福?早知摄政王是这样的想法,当初云瑶来京翎多此一举。”
南宫聿怔神瞅着云瑶,第一次被人堵得不知说什么好。
吾中毒能同汝中毒吗?
他又不用来月事。
南宫聿按按眉心,今日性情烦躁,不适招惹。
“云瑶好生休养,本王还有公务先回书轩了。”他说着站起身,欲要离开之时又说:“有什么事情同陌青说。”
她还真有事,南宫聿是怎么看出来的?
“好,谢摄政王。”云瑶随南宫聿站起来,没客气。
南宫聿满意的离开。
……
翌日
毒王下毒闺秀的故事发酵一天一夜,今日情节又有新貌。
一代毒王下毒小女子,威名有失,不失阳刚本色……
“啪”茶楼前方台上,说书人醒目一敲,开腔道:“闺秀出身富贵非常,荣宠一身,一招被毒王掳去宠幸有加,再说毒王,那是真男人,三天三夜激情不减……”
“毒王有药啊。”
“毒王的药好好用哦!”
“不愧是毒王,对女人也这么在行。”
“不是说全身蛆虫,怎么行房?”
“兴许虫子才是关键。”
“简,不是,说说闺秀。”
茶楼里厅堂满座,各位男宾兴致盎然,笑语喧阗,零星女客面红耳热,兴趣浓厚。
“茫茫江湖路,夜夜相思情,自此闺秀钟情毒王,对毒王日思夜想!啪……”说书人再敲醒目,高声:“欲知后续,请听……”
话音未落,大门嘎七马八冲进几人,穿着侍卫服各个横眉怒目。
“让开,都滚出去。”侍卫凶神恶煞掀桌子、砸壶摔碗,茶楼里的客人被推搡驱赶……
宾客惊慌失措,如鸟兽四散。
“几位爷,这是何意?有话好好说……”掌柜躬身跟着一个看似头目的侍卫,一边低声下气一边窃观他们的穿着。
“何意你不知道吗?你们讲的犯了贵人忌讳。”侍卫首领豹头环眼说。
“小的实在不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请爷明示。”掌柜颌首低眉,眼神里有算计,“几位爷是简府的?”
侍卫凶目一瞪,眼神阴森上下打量掌柜,掌柜卑躬屈膝,抱拳的双手不停瑟缩。
“知道还问这么多,活够了?”侍卫见掌柜恐惧的窝囊样儿嚣张更盛,挥手下令,“把人都带走。”
侍卫行令,没费吹灰之力将楼里的伙计和说书人一起押了。
此时,门口众人阗凑。
掌柜眼珠一转,被侍卫按着,侧目朝说书的老汉瞥一眼。
说书的仓惶扬声求饶:“简家的爷们饶命啊!老朽讲的是毒王和闺秀的故事哪里得罪简家?”
“这故事大街小巷都在传,怎咱们偏犯了忌讳?”小伙计不平报冤。
侍卫们一时忐忑,面面相觑。
门口围聚群众中有人喧嚷:“难道那闺秀真是简舒瓷?”
众人议论纷纷……
领头的侍卫又急又凶朝那伙计踹一脚,“再敢胡言,割了你的舌头。”
伙计栽倒在地翻滚,地上碎片扎伤他的手掌,鲜血直淌,“啊……简家要杀人了。”他嚎啕大叫。
“简家这是仗势欺人!”
“草菅人命啊!”
门口的百姓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