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语臣和文庭轩是紧随薛梓羡兄妹到的,同样被摄政王拒之帐外。
戚语熹一出来被法杖恫吓,没顾上看四周,此时看到,脚下虚软,跑过去,“哥。”即将到达戚语臣身边时,踉跄扶住他双臂。
侍卫又将另一个男子拖拽到笞凳上,嘴里同样塞着棉布一字发不出来。
亲眼看着父亲被活活打死,周敬初瞳孔放大,像滩泥一般忘记了挣扎。
挣不挣扎结果都一样,不如省些力气,儿子比老子聪明懂事,侍卫这样想着,抡起手中法杖,“啪、啪、啪……”
赛场上噤若寒蝉,人们耳边只有行杖执法声,每听一声,人心跟着瑟缩一下。
“比赛继续。”皇上沉冷口谕。
众人心中一震,皇上在告诉他们,祸害打死一个少一个,咱们该玩玩该乐乐,该比赛比赛。
这是蔑视,皇上对简家乃至皇后的鄙弃。
“第十四场,简舒瓷对程芊依。”判官宣布比赛开始。
简舒瓷不以为意,走上比武台。
……
赛场后,周敬汐亲眼看着父亲和兄长被杖毙彻底疯了,她不正常的笑着,嘴用白布塞着疯话无法说出来。
南宫聿眼睫都没动一下,冷如寒潭。
侍卫将气息奄奄的周敬初拖拽下来,全身骨头打得粉碎,丢去一边,怎还经得住?
着地之时已然断气。
周敬汐被托上笞凳,“啪、啪、啪……”
戚语熹背过身,煞白的脸埋进戚语臣肩头,家中主子惩罚下人常用笞杖,一般打二三十下,尻处血肉模糊,敷些药,个把月就好了。眼前的血腥场面她从未见过,摄政王太狠了,活活将人打成软泥,还要留着一口气。
不止戚语熹,戚语臣、文庭轩及上过战场的薛梓羡同样没见过,这就是权臣的狠辣吗?
今日,摄政王给戚语臣和文庭轩好好上了一课,见识了真正的雷霆手段。
薛梓昭原想着,周敬汐刺伤凤云瑶,她去找周敬汐算账,好好招呼她三五月下不了床,没想到......
世人都惧摄政王南宫聿,说他是杀神,南岳犯境,他们与摄政王曾同袍作战,那时的摄政王让她觉得传言有误,他不暴戾,不骇人,很关心将士,尊重祖母和众将军......
此时,薛梓昭对南宫聿的认知再次改观,太狠了,动我一人,端你全家呀!
帐内,云瑶闭着眼睛,思绪飞转。
锦、良两城的闺秀参赛,大赛人数增多,分组排列有不小改动,赛制也变化了。
皇上下旨无法意料,没想到给简舒瓷布下上半局的机会,她现在应该很欣喜护国的安排正好成全她吧?
计划周敬汐在入围赛伤她,以便她在晋级赛场上更好的补刀,简舒瓷就没想过,她入围赛受伤会弃赛吗?
“衣容,你去看看入围的人排组出来没有,我后面是谁?”云瑶猝然睁眼说。
“是,衣容这就去。” 衣容说完往外跑。
“不用看了。” 听到帐外南宫聿叫住衣容,云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简舒瓷真是好手段。
薛梓昭蹙眉,摄政王震怒都敢迎难而上,这是不怕死的仇啊?
止痛药粉起效,云瑶渐渐睡着了。
南宫聿侧颜,听她轻浅均匀的呼吸,堪堪抬手,侍卫的法杖停了,将周敬汐丢去同父兄安乐,欲撤去笞凳。
南宫聿动动手指,惊风上前指挥侍卫将笞凳、法杖都搬去马场外。
南宫聿起身款步往外走,俊朗无匹,盛世美颜依旧,周身冷冽肃杀之气令人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