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些幺蛾子,坏了规矩。
焰烈眼神不善地瞧吴十三,要不是赶时间,他就揍这家伙儿一顿,打到连熟人都不认识。
焰烈从怀中拿出一个令牌,没好气地往吴十三脸上丢。
吴十三朝侧面一躲,伸手接住,令牌拿在手中,怒瞪焰烈,定睛一瞧,“!”
得罪这小祖宗,他每年走私的货物,大半销路就没了,这不是断他财路吗?
吴十三也特别想揍焰烈一顿,早咋不把令牌拿出来,先给个毛银子呢?
“这位小哥,是熟人怎么不早说呀!”吴十三态度翻天覆地,谄媚地双手奉着令牌送到焰烈面前,“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
焰烈睨一眼,不耐烦地说:“赶紧的。”
“赶紧的,赶紧的,都聋了!”吴十三朝杵在前面看银子,双目发直的手下吆喝。
这些人都被吴十三训得服服帖帖,一声令下不敢不从,跑去一边将两块大石头挪开,按下机关。
眼前岿然不动的山体像一座石门缓缓打开。
“咱们走吧。”焰烈靠近南宫聿压低声音说。
焰烈和南宫聿抬步前行,吴十三连忙上前,笑脸相送问:“小哥,这银子?”
焰烈沉着脸,“你应知她不喜欠人情,给你的就收着吧。”
“哎,得嘞。”吴十三痛快地应,冲到银子跟前,爱不释手。
队伍末尾,多了一位身材纤盈,穿黑袍戴兜帽的人,从吴十三身边走过。
“这里是一座古墓,后面打通,就是一条暗道。咱们出去便是东境,此道可以避过朝廷的搜查,到这儿的大多是私货商人。”行进中,经过许多棺骨,焰烈解释。
大家都明白了。
南宫聿眸睫微动,脚步声不对,多了一个人。须臾,他唇角微微上扬,暗自安心,步履徐徐轻盈,是她。
在暗道中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前方石头缝有风吹进来,南宫聿就知道已经到了。
吴十三的手下到石壁前,按动机关,石门打开。
外面天还没亮,晚秋之夜,冷硕山风从洞口直灌进来,大家迎风走出洞口。
云瑶裹紧身上宽松的袍子,靠在一棵大树后。一是挡风,二是想等他们走了,她再走。
一同来到边境,避免不了见面。可她还没想好赐婚的事怎么解决,见到南宫聿只有尴尬,能躲一时是一时吧。
“你还要躲本王到几时?”身侧冷不丁响起南宫聿深沉的声音,云瑶身体不禁瑟缩一下。
他伸手过来,握住云瑶细软的手臂,将她踉跄着拉到自己怀里。
“……”
两人都没说话,良久,南宫聿问:“还冷吗?”
他声音不再暗沉,抱着她,多日来积累的情伤、气恼、憋闷统统消散,剩下的只有柔软。
不想离开这个“暖炉子”,云瑶告诫自己这样不对,推推他。
南宫聿直起身,将商袍下的披风解下来给云瑶披上,系好。
“对不起。”云瑶看着南宫聿幽深的凤眸说。
皇上赐婚,她逃婚,摄政王毫无颜面。她不愿他身处尴尬之境,有些事身不由己,希望南宫聿能够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