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只剩孙康和五名士兵,云瑶眸光一冷,闪速飞出六支银针,细锐的银光电光火石般划空而来,处于茫然的五个兵毫无察觉直接倒了。
孙康虽有些慌乱,但可算敏捷,“铛”手中大刀挡飞银针。
“什么人?”孙康厉声问。
回答他的是风声。
稍许,一支袖剑泛着银芒,迅猛袭来,孙康一惊,再慌忙挥刀,挡飞袖剑。
云瑶身形一闪到了孙康身后,袖中飞出一条银丝。
稍有察觉时,孙康紧握大刀回身,夜太黑,尚未看清楚是什么,脖颈一凉,被那东西缠住了。
孙康瞠目,身首异处之感,死亡的恐惧瞬间充实全身,他乱舞大刀意图砍断银丝。
“嗡,嗡,嗡……”大刀撞在银丝上,只发出颤动的声音。
银丝的另一头从云瑶袖中飞出,缠上一棵树。她闪到大树旁,眸光冷如寒冰,毫不犹豫按下机关,银丝收紧。
“咔、咔......”一声,间断,又一声,听似机械吃力的转动,却相沿不辍。
缠绕大树的银丝,因不断收紧已经勒进树皮里面。
“啊……”孙康声嘶力竭长嘶吼,树梢似被震颤了,几片略带枯态的叶子扑簌落下。
“噗。”殷血喷入长空,头颅掉落在地。
东璃军听到孙康像落入人间炼狱般惨绝人寰的嚎叫,似看到孙康被猛兽活活咬死的景象,皆是惊遽惊恐。
“这破地方到底怎么出去啊?”副将躁怒道。
“这谁知道?”另一副将没好气地反问。
“总不能一辈子困在这吧?”
若是困在这儿,一辈子很快到头。
连人都见不到,就算有心顾及孙康也无能为力。
“还是赶紧找出路吧。”
云瑶将孙康的人头用事先准备好的红布包上,闪身返回。
……
凤云瑶有些泛红的眸看看南宫聿,疲惫道:“先回去吧。”
若不是看着南宫聿担忧严峻模样,云瑶真不想说话,她日夜兼程六个多时辰,一夜未眠,实在累。
凤云瑶说完挪步要走,身体忽然腾空,眨眼就被南宫聿抱到马上,与他共乘一骑。
广稠众目能不能不要这样亲密?
“云瑶累了,速速回营休息。”南宫聿的声音先在头顶响起。
凤云瑶轻轻闭闭眼,正想着南宫聿挺善解人意的,就听到他又说:“本王与云瑶的账,就慢慢算。”
诸事繁多,日后总有算清的时候。
算不清也无妨,一辈子那么长,慢慢还。
“……”她到底又欠了南宫聿什么?
哎!债多不压身,他说欠就欠吧。
实在太累了,云瑶此时只想化作一粒沙,随波逐流一次。
她徐缓靠进南宫聿胸膛,闭眼小憩。
昨日抓了燕景舟,虽然皇上一月前就下旨赐燕景舟斩刑,但圣旨中的处决时间是年后,且直系皇亲都要到京城行刑。
燕景舟深知,允州和苏城官员不敢将他就地正法,咬死不说薛梓羡几人的下落。
与燕景舟同伙的三人对此一无所知。
南宫聿垂眸,心疼地注视怀中人,将马速放慢些。若不是唯一的知情人林绅武中毒,不知何时醒来,他就让燕景舟知道,遵不遵旨只在他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