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已经信了呀?”老仆一脸无辜,而后自责地说:“是老仆大意了,反被摄政王算计。”
“摄政王!”一直默不作声,脸上挂着傲慢地独孤鸢突然声音提高八倍。
她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眼中凶光翻涌,笃定说:“摄政王来了,玉玲珑一定也在。”
嗯???
云瑶脑袋一歪,秀眉一挑,什么逻辑?
稍许,头顶就被南宫聿轻敲两下。
云瑶仰眸瞧他,撞上南宫聿警告的眼神,不要胡乱琢磨,他和玉玲珑啥关系没有。
......哦!
……哦?
云瑶想,独孤鸢凶神恶煞地找玉玲珑,一定是为了给毒王报仇。
年轻男子脸皮一皱,咬牙压抑心烦气躁,这女人太烦了,除了提她那影儿都不见的仇人,还能说点别的不?
韩沃心里对独孤鸢够够的,面上依然维持着平和,得罪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仆知道,摄政王与玉玲珑关系不清不楚的话,是燕景舟为了骗独孤鸢留在山寨编造的。
他胆怯地对韩沃说:“主子,咱们撤吧,惹恼摄政王可不是闹着玩的。听说燕景舟被摄政王二话不说挑断了脚筋!”
“燕景舟答应的银子还没给呢?”韩沃急怒拍案而起,韩家现在一贫如洗,没有这笔银子他日后怎么活?
老仆劝道:“主子,保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老丞相在世时,韩家确实风光,怎奈独子因病早亡,孙子文不成武不就,家道中落,如今沦落到做看守赚取银子的地步。
可韩沃再不济也是韩家唯一的血脉,不能有闪失。
“抵赖银子,老子也不会让燕景舟舒坦,宰了那几个人。”韩沃抄起立在椅子边的刀,跃跃欲试,但眼中和脸上的凶样太假,太嫩,一点儿不骇人。
“不可不可呀!他们都是摄政王要的人,杀了就会与摄政王结怨,到时咱们插翅难飞。”老仆脸色泛白,急急慌慌阻止,跑得和尚跑不了庙,摄政王早晚查到韩家。
窗外云瑶深呼一口气,四哥哥和五姐姐还活着。
南宫聿骨节分明的手抚握她的肩,将云瑶往胸膛里揽了揽。
他掌心的温热似从肩膀流入云瑶四肢百骸,到达心田,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安心感。
不必担心之后经历多少困难,多少阴谋诡计,前路是巨浪滔天都不能阻碍,只因有他陪着。
“那咱们就这么走了?”韩沃瞪着眼睛,不甘心地问老仆。
“要走你们走,我是不会走的。”独孤鸢坚定独断,她是来找玉玲珑报仇的,不杀死玉玲珑绝不离开。
“对,不走。”钱还没拿到。
韩沃想,摄政王武功高强,有兵马又怎样,有独孤鸢的毒不怕的。
独孤鸢鄙夷地睨韩沃一眼,人为财死,贪婪的男人不得好下场!
“主子......”老仆心里恼啊,好不容易劝得韩沃动摇,被独孤鸢这老女人一句话全搅和了。
老仆正要再劝,韩沃已没有耐心听下去,“好了,我意已决,不必再说。”
老仆在心里骂了独孤鸢上千遍,厌恶得不行。但别说指责,连看都不敢看独孤鸢,生怕真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