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娟被抓了,吴青胜也被带走。
柔庆宫和端庆宫不得进出。但也没大张旗鼓的封宫,守卫都在殿内,殿外一切如常。
就算如此,最多瞒一个晚上,天亮各宫开始走动,事儿就藏不住了。
所以,此事必须在今夜了结。
走出御庆殿往西面步行大约两刻是宫监司,宫人违反宫规都在这里受罚。
云瑶觉得此事与她无关,皇上偏就不让她回家。
这么血腥皇上坚持让她看,云瑶深深怀疑皇上在报复。
她倦了,可耳边全是板子、鞭子声、痛叫、哭嚎、喊冤声,吵得无法打盹。
她惙然轻叹,全身疲乏。
随即,南宫聿起身,大家看着他走进刑房,惊风紧随其后。
刑房里的抽打声停了,哭嚎喊冤声也小了。
南宫聿一身冷寒朝龙卫军挥下手,龙卫军就将隔壁屋的吴青胜拖进来。
红娟见到吴青胜被打得皮开肉绽,泪水汨汩。
惊风走近吴青胜,二话不说扬起剑朝着吴青胜的腿就往下劈。
红娟惊遽大哭,“别,我招,我什么都招。”
吴青胜抬抬眼皮看一眼红娟就合上了。
南宫聿尽收眼底,他才是主谋,红娟知道的不多,所以他不怕红娟招供。
皇上震惊又好奇,打了半个时辰都没供出一个字,南宫聿进去一个字没说就招了?
摄政王好手段!
南宫聿挥挥手,龙卫军把吴青胜拖走了。
红娟招供,吴青胜是她的相好,两人多在花园假山里私会,已有鱼水之欢。
红娟说,她气不过南宫凝拒婚戚语臣,才教唆燕景修的。
南宫聿当然不信。但也没必要深问,关键的红娟都不知。
太子被带来了,他的谋士他要给皇上交代。
燕景峦跪在皇上面前哭诉,“父皇,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啊,不是儿臣做的。”
啥事呀就不是你做的,云瑶觉得太子这样等于“此地无银”。
果然,皇上震怒,指着太子就骂:“你个混账东西,文不成武不就,整日不思进取也就算了,还干些腌臜事儿,太子辱国呀,你是没长脑子吗?”
安顺不停的给皇上抚后背,急得想劝又不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骂,太子面子里子全没了,也不用顾着仪容仪态,连连磕头。
“父皇息怒,吴青胜是儿臣谋士。但他做的事儿臣不知呀,他与那婢女红娟的苟且之事儿臣也是刚刚才知晓。”
这时,门外又拖进来一个婢女。
南宫凝看着是为她梳理发髻的人。
婢女腰往上不见多少伤处,腿打断了,血肉模糊。
云瑶将脸别开,仅一眼不愿再瞧。
“启禀皇上,她就是换走郡主银簪的人,会功夫,抓她费了些周折。”容宪禀报。
那婢女被龙卫军拖进来时昏昏沉沉的,见到太子就来了精神。
“太子救命,太子救奴婢。”
燕景峦惊恐看着婢女,又推又搡,身子往后躲,“滚开,本宫不认识你。”
婢女不依不饶,求生欲爆棚,死死攥着燕景峦的衣角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