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许,谷子易放下手,“凤姑娘太客气了,你送书给子易,还没有道谢。”
“那书是云瑶谢谷先生的。”云瑶看着南宫聿求助,她都伤成这样了也不帮忙说两句。
“王爷对子易恩重如山,子易为凤姑娘治伤不能要回报。”谷子易继续礼谦。
“谷子易,本王问你,云瑶伤势如何?”心知谷子易诊脉后没说病情就是度过危险了,南宫聿为转移话题严肃问。
谷子易恭敬地说:“回王爷,凤姑娘这伤幸得没有伤及心肺。气血两虚,应是失血过多所致,子易已为凤姑娘开好药方,一日三次服用,月余可恢复。”
云瑶错愕看向谷子易,吃一个月的汤药,要她命得了。
“好。本王记下了。”南宫聿故意说给云瑶听。
云瑶听得羽睫直颤。
谷子易离开营帐后,南宫聿喂凤云瑶吃一碗清粥。
“伤好一点我们就回家。”南宫聿放下碗说。
军营的条件有限,云瑶还不让声张,做一碗红枣粥都困难。
“没事,我给衣容写信,送些药来。”
“好,云瑶说,本王写。”南宫聿起身欲走去桌边。
“不用,衣容认得我的字迹。”云瑶轻轻摇头,那丫头谨慎得很。
“受伤了如何能写?”南宫聿俊脸严肃问。
“我不写衣容会怀疑。”云瑶慢慢抬起左手朝着南宫聿,意思抱她起来。
对于凤云瑶主动求抱抱,南宫聿有些不合时宜的抵抗不住。
他弯身手臂伸到她身下轻轻抱起,再拿来一个榻桌放在凤云瑶身前,纸笔墨都放好。
南宫聿坐在凤云瑶身后,让她倚着自己胸膛。
云瑶缓缓抬起左手,握笔点墨,端秀小楷落于纸上。
“衣容小丫,摄政王受伤了,速速备药。生肌膏、芙蓉膏、断红散……”
写到此处云瑶顿顿笔,一声叹,希望衣容不会怀疑,“川归丹、紫茯丹……”
南宫聿锐眸看着她写下后面两个药名,眼皮猛抖两下,感觉他是月事不调之症。
背上有伤,云瑶左手运笔徐缓,但不失流畅,字迹端庄,一看便知是勤加练习过的。
“为何要练左手字?”
云瑶正好写完,将笔放下说:“小时候阿公经常罚抄书,右手抄累了就用左手,久而久之就会了。”
南宫聿眉梢轻挑,精锐眸光看着桌上的信又问:“那云瑶的药都是宫中专用,能否同本王说说?”
这些药确实供给宫中,她配制的,自己用也不犯法吧?
“王爷知道的真多,连川归丹、紫茯丹这种女子常用的药都了解?”云瑶不答反问,侧颜看着南宫聿故作怀疑。
南宫聿抱住她纤腰,笑得一脸邪魅,“云瑶在怀疑本王什么?”
云瑶诧异道:“没有怀疑啊,就是觉得王爷知识渊博,懂得多。”
南宫聿哑然失笑,除了主管军事,朝廷各司事务都会呈报给他,这姑娘不会以为燕瀛摄政王是摆设吧?
南宫聿抬手抚抚凤云瑶的头,“云瑶与本王是要相守一辈子的,应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