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把抱住燕景峦,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儿子这么好,皇上怎么就看不到呢?
简舒瓷攥紧瓷瓶,这样的禽兽她还要怀上他的孩子,为其延绵子嗣吗?
不然,还能怎么办?
她的命运已经与燕景峦不可分割,燕景峦一直是废太子,她就永远是废太子妃,被人瞧不起,尊严被踩在脚下,活得人前人后猪狗不如。
不,她不要!
皇后走了,把如南留下。
如南带着宫人将寒熙宫寝殿装点一番,红绫锦缎,龙涎熏香,殿内氤氲旖旎。
燕景峦坐在床边,穿着朱红色缎面里衣。
殿门关上了,他听到窸窣的脚步声,抬眸一看,果然是简舒瓷,心里一阵恶心。
简舒瓷朝燕景峦走近,曾经她心里只有这个男人,一心想成为他的女人,却不想,他对她那般残忍。
简舒瓷咬牙,今日就当再被山匪糟蹋,忍忍就过去了。
薄纱烟云衫,里面什么都没穿,女子的娇躯若隐若现,燕景峦紧抿着唇,抬手将简舒瓷拽到床上,压在身下。
他落唇亲她,脑海中就想起她被山匪欺身。
手摩挲她的身体,薄薄轻纱之下,肌肤是滑腻的触感,可燕景峦丁点感觉都没有,无欲无求。
简舒瓷佯装心疼模样,看着燕景峦说:“太子哥哥是不行吗?没关系,太子哥哥不行,瓷儿也不会嫌弃太子哥哥。”
燕景峦被激,瞪着眼睛,从她貌似温顺的脸上看出了讽刺。
他怎么不行?
只是跟身下的破烂货不行。
脑海里全是她与山匪有染的画面,换了哪个男人能做得下去?
越是如此,燕景峦就越不能被这女人瞧不起,他堂堂皇子还不如山匪了?
燕景峦起身,到榻上的柜子里取出瓷瓶......
火光昏暗,距离又远,简舒瓷没看清,只觉得他吃了什么,就坐在榻边一言不发的死盯着她。
......
审刑司天牢
“扑棱扑棱......”一只白鸽落在天牢靠近棚顶的狭窄铁窗边。
燕景舟搬来木头凳子站上去,够到白鸽脚上的纸卷取下来,打开看到上面写着:“皇后已将药送去,今夜行房。”他邪眸染上阴恻的笑。
“咕咕”窗边徘徊的白鸽发出两声叫,燕景舟从愉悦中回神,迅速到墙角干草里翻出一支炭笔和因天牢阴潮已发黄褶皱的纸,写下三个字:“今夜动。”
摄政王府
南宫聿长身玉立书轩窗边。
“扑腾扑腾......”他听到白鸽落下的声音,稍许,惊风拿着纸卷双手呈到南宫聿面前,“王爷,许家的消息。”
南宫聿打开纸卷,锐利眸光一瞬扫视,纸条递给惊风命令,“进宫。”
“是。”惊风到油灯旁将纸条烧了,快步跟上南宫聿。
到了宫里
南宫聿阔步走在前面,容宪带领龙卫紧随其后,赶到时,程瀚元正将字条交给一个宫人。
“抓住他们,押走。”南宫聿冰冷下令。
容宪二话不说朝身后的龙卫军一挥手,龙卫军冲上来,将惊慌失措,吓到腿软的程瀚元和宫人押了,并塞住嘴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