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唇角一咧,笑得不如哭。
云枭从锦盒底部拿出一个笔记本,递过去。
“我见她每次出门回来,都往这个本子上画画,你看看吧,若是瞧不懂也别纠结,就当是个念想。”
反正他一个都看不明白,云枭用眼神告诉云瑶,“别找我解惑。”
云瑶狐疑接过笔记本,正要翻开,又听到云枭叮嘱:“那两本不要让外人看到,会招灾的,你阿公还想长命百岁,多饮几年梨花酒呢。”
“嗯,知道。”江山堪舆图是要藏好,云瑶点头应。
“还有这个,是她留下的。”云枭点点那箱子说:“里面东西长得奇奇怪怪,一样都不认识。”
云瑶再点头。
云枭瞧瞧欲翻看笔记本的云瑶说:“去去去,都拿你屋看去。”
不知要看到何年何月,在这看他还睡不睡觉?
“哦。”
云瑶将本子放入锦盒,摆在箱子上一起抱着往外走,快出门时说:“阿公,梨花酒明日再给你。”
隐瞒真相十几年,害她差点劫法场,还气炸了南宫聿,当罚!
云枭立即瞪眼。
“那我今日喝什么?”话音被关紧的房门挡住,云瑶已经走出去了。
云枭看着门口叹气,转身从架子上,一本陈旧的书中拿出一封信,自言自语。
“你不让我说,如今不得不说。凡事顺其自然,你就不要纠结于此了,更不要在地下怨我,我还想长命百岁,多饮几年梨花酒呢!”
......
云瑶回到自己屋里,将箱子、锦盒都放桌上,坐下来看。
她翻开笔记本,上面全是英文,难怪阿公看不懂。
这是云飘渺的日记,里面记录了很多,比如:她取熊胆救活南宫正源,偶有几处趣事见闻简单扼要......
还救过君阎!
这个人情可以记着,日后向君无妄讨要。
云瑶轻轻翻过一页,这篇写着真正的云飘渺死的那年,岳宴渠登基为南岳王。
“岳宴渠说,身为民女不可入宫,我倒是很乐意与之情断,之后岳宴渠接走了岳拓,我离开南岳......”
云瑶再翻过几页,又有关于南岳的记录。
“我收到姑姑的信,说岳拓病了,病得很重......”
“我治好了岳拓,在南岳待一阵子,陪陪孩子……”
“有一日岳宴渠突然对我说,可以随时去看岳拓。我觉得这样很好,虽然我不是孩子的母亲,但用的是云飘渺的身体,孩子是无辜的,应该得到母爱。”
这篇写到此处就没了,云瑶继续往后看,都无关紧要……
又一篇:“姑姑来信,说岳拓病了,病得比上次还重。我赶赴南岳,南岳正在蔓延瘟疫,每日死很多人,这病与现代疟疾如出一辙......”
下一段,话锋突然变了,“岳宴渠不让我离开,将我囚禁在南岳皇宫的一处偏殿。”
这两句话看得云瑶惊讶又糊涂。
继续往下讲道,“岳宴渠想要我,我对他说,飘渺只是民女,他却说,民女也是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