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善故意捂住胸口,面露难受,等徐山山问起时,他又故作冷淡道:“无碍的,贫僧自小便得了一种病,一旦情绪激动些,便觉胸口难受,有些喘不上气来。”
徐山山根据常识建议道:“那你将领口松一松可能会好一些。”
“贫僧平日里便是这样做的……”嘉善正经颔首。
他用手指将领子扯开,大松衣襟,动作似不经意间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脖颈与精致的锁骨,当禁欲冷清与皮相之美相冲突,竟形成一种强烈的视觉诱惑。
徐山山:“……”等他们四人摆脱控制清醒之后,会不会因为想起这一幕,而尴尬丢脸到想重新投胎?
“你看见了吗?”嘉善淡淡一眼瞥向她。
徐山山却是明知故问:“……看见什么了?”
他观她眸光清明,不含任何浑浊贪迷之色,便失望地收回了视线:“此法的确奏效,贫僧已好受多了。”
见徐山山一直“无动于衷”,青眼男子这头也按耐不住了:“我瞧是你们太不了解女人了,如徐山山这般强大之人,必定是口味独特,她以往可能喜欢弱媚乖巧一类,但现在她没准喜欢征服一些强势骄傲的男人。”
青眼男子决定让卫苍灏强势“出战”,誓要拿下一局的胜利。
“啪!”一掌猛拍在桌上,卫苍灏冷艳高贵道:“不是说要玩一个游戏吗?那咱们现在便开始吧。”
徐山山顺声看向了卫苍灏,眸转星云华明,她从善如流道:“可以,你说说要如何玩?”
卫苍灏站起身来,俯视着逼近她。
两人四目相对。
“你以前跟那些男人都是怎么玩的?”他挑衅地问道。
是喝酒、划拳还是从诗词歌赋讨论到花前月下?再不然就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游戏内容吧。
徐山山先前听到过他们之间的谈话,也知道在他们眼中她就是一个贪欢小倌的色中饿鬼,因此她自然也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一句话。
她假装想了一下,指尖轻点桌面,慢悠悠道:“也没玩什么,就是一些……看相、摸骨、四柱命相,六柱风水预测吧。”
出乎意料的答案,一下就将卫苍灏四人以及他身后的人全都干沉默了。
她私底下……都玩得这么高端的吗?
那他若提议吟诗对唱,输的人就罚酒掏身上贵重物品,岂不太过俗套而被她拒绝?
“当然,偶尔也会与人玩猜一猜。”
“什么猜一猜?”池江东立即顺杆子向上爬。
她漫不经心地解释道:“就是你问一个问题,我来猜答案,一轮后,便由我来问,你们来猜。”
这么个猜一猜啊,哈,玩这种她输定了!就算男色四人组猜不出来,可还能难得了他们这些人吗?
答应她,立刻就答应她。
暗处眼冒绿光的一众人,都已经开始摩拳擦掌起来,非要叫徐山山在男色上头栽个彻底。
“此玩法倒也新鲜,可以,只是这赢输可有奖罚?”卫苍灏的嘴现在代言的就是青眼男子,他长得瘦小,又长了一双异于常人的青眼,是以被称其“青眼蝠”。
徐山山听出他话里有话,便反问道:“你有什么提议?”
卫苍灏立即道:“那我若赢了你便输一件法器给我,如何?”
青眼蝠并不相信徐山山本身有多强大,她能强势压制住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绝对就因为身上有什么厉害的法器辅佐。
别的不说,光是那一颗碧玺定水珠就品阶不俗,倘若还能从她身上搜刮出其它法器赢来,那她就不足为患了。
“竟如此贪心?”徐山山笑睨他。
卫苍灏呆了片刻,表情在一番痛苦扭曲后,露出了一个桀骜又挑衅的表情。
他一把扯下身上的薄衣,露出了精瘦的八块腹肌,完美的身材加上一张完美的脸:“你若赢了,我亦输你一件法器,还将自己一并输给你,不行吗?”
徐山山怔住:“……”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么……想笑了。
不过,她对卫苍灏,哦,不止是他,还有另外三位都报以深切的同情。
瞧瞧这些人啊,都将卫苍灏他们给“欺负”成什么样了。
不仅用草人来诅咒他们,令他们行如傀儡,还强行逆转他们的意愿与言行,可他们也只是言语行为不由自主,可记忆跟想法却还在啊。
她几乎都能看到真正的卫苍灏,此刻有多羞愤欲死了。
“咳,这笔买卖听起来的确还算划算,那你们呢?”她又看向嘉善大师他们三人。
三人几乎同时开口:“我们也答应。”
“既然全都同意了,那我便先拿出一件法器来当输品吧。”
徐山山从袖兜内掏出了那一颗“碧玺定水珠”摆在了台面上,那颗莹白饱满的珠子一出现,令馋的暗处的一众人咽口水。
“不如直接去抢吧!”
正当他们内心蠢蠢欲动,打算不讲武德强抢之时,那颗“碧玺定水珠”却突地散发出一阵寒意,冷雾如浓郁的白染透的视线,一瞬就将整张桌面给冻结成冰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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