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匣子,脸色有些难看。
皇陵,对他来说,那是一处禁忌之地。
原因无他,正是因为他的父皇与母后都葬在里面。
当初他弑父夺位,此中真相鲜少有人知道。事后为了掩盖痕迹,宓奚还是举行了葬礼,将他二人尸身收敛葬入皇陵之中。
只不过从此以后他便再也没有踏足过那里,即使是终年大祭,他都借事推脱了。
他厌恶极了那里,不想靠近半步。
但是如今却有人对皇陵打起了主意。
宓奚伸手将那匣子捏得粉碎,切切地露了个笑,在烛火的微光下,那笑有说不出的阴森寒凉。
待到宓奚出来,等候在外的简毓已经窝在龙辇的软垫之中睡着了。
她为花蕊的事而烦心,连日都没有睡上好觉,今夜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的精力有限,终于是支撑不住了。
宓奚从冷得彻骨的暗室中出来,沿途的宫灯渐次铺开,到那尽头,是在他所安置的软垫中熟睡的小狐狸,毛都蹭得翘了起来。
他突然觉得,一丝奇异的温暖从心底升起。
过了这么久,还有人等着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