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说如何做局?”
“静观其变。”
江熠......再忍忍吧,只见她把桌上的两杯茶和酒换过来换过去。掩袖假装喝掉,
谢雨眠皱着眉头晃了晃脑袋,那酒味着实熏人。
好不容易逃过了在他们的眼皮底子下换了酒,江熠那厮又为谢雨眠倒了一杯他自己的酒。
清脆的碰杯声,那酒只是碰到了她的嘴皮上一点,谢雨眠就不能再喝了。开始闷声不说话,随即自己的衣服上就被撒上了侍女撤去的食物残渣和茶水。
那侍女忙一脸惊慌的跪下嘴中求着绕“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江熠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待会儿皇帝什么人要见她,这人怎么也不躲着点。
“燕林为染禾姑娘找套衣物,带下去换上。”
“王爷,这衣物啊,一时半会不好找,我看染禾姑娘同我身段差不多,还是我带她下去换吧。”
江筱的脸色算不上真诚,江熠回头看了眼谢雨眠就见她脸上浮起一抹红晕,抬起眼睛来
道“多谢公主。”
“阿含带姑娘下去。”江筱对着自己的婢女吩咐道,然后嘴角挑起一抹笑,似是礼貌的回应谢雨眠的谢
实则对着后面的人,打着暗号。宁新荣望着酒杯轻轻颔首,深紫色的衣袍让她更显威仪。
扶下去后江熠简直佩服谢雨眠演的当真像,若是她真的喝醉了那他必然是不信的,
毕竟亲眼看着她就嘴皮子上碰了点酒而已。
江熠身旁的这位女子终于下去了,好多官员才敢上来同他交涉,但大多问的都是些公事。
没有人想在江熠身上找不痛快,虽然怕,但想要他死的也不在少数。
他淡淡的听着这些人说着最近的那个小皇子的糗事。
朝越未封太子,皇帝的子嗣除了大皇子和年仅仅五岁的二皇子,二皇子年幼,再加上老皇帝老来得子对这个小皇子极度的纵容娇宠,大皇子太过老实,不擅国事。
这些来的官员也大都在头疼立太子,和二皇子太过娇惯的事情。
月色朦胧,金风玉露,美酒歌谣渐渐遥远起来,一股冷冽的风,吹的谢雨眠脑袋没那么沉重。
她被几名婢女扶着,做出中药该有的反应,嘴里喊着热和渴。
那阿含命令婢女将谢雨眠丢到殿中然后,紧紧的锁上房门,在沉寂的夜色中重重地敲了敲房门,“敢惹我们公主和郡主,真是不要命了,哥几个慢慢享用吧。可莫要将玉露殿弄脏了。”
被丢下去的时候,谢雨眠用手撑在地上,让自己没有倒下去,感觉到四周至少有十几个人。
谢雨眠淡定的坐在地上,见此女子丝毫不反抗,场中渐渐的寂静了一刹。
“哥要不要给她塞布啊。”
“想什么呢,当然要,待会人来的时候再扯开。”
说着就要上前给谢雨眠往嘴里塞布,还散发着一股汗臭味,谢雨眠冷着脸“还是给你自己塞吧。”
话音刚落就见纪一带着人从房梁中下来。不到一刻房间中被浓浓的血腥味布满。
纪一对着目光有些......在纪一眼中是呆滞的谢雨眠问道“大人是否收尸?”
谢雨眠闻言潇洒又带着不屑的摆手,“不收,就在这儿放着。”
纪一几人不敢说话,如此狂妄倒是有几分大人从前的模样。事后,谢雨眠去了江熠在皇宫中的殿,换了身衣裳,撑着脑袋,坐在亭台里吹冷风醒酒,然后,开始问纪一何时跟的帝师,问完纪一问纪二,还有后面的纪三纪四
算算方才折腾的时间,这个点应该差不多了,此刻的宫殿中的宁新荣还有宁海两人正在兴致勃勃地
为皇上描述着今日结夏宴奉上来的宝物,是何地而来,一生看尽繁华的皇帝自然知道这两人把自己请出去要做什么事情,但也正好,他正愁给这个江湖之女没什么处分,今天她能跟着江熠来参加宫宴就是不懂规矩
在蔑视着他。
“皇上可否带着群臣一同前去?”宁海询问道
皇帝思虑了一番“叫一品官员都跟上,其余人继续参宴。”
皇帝说着还暗自看了看江熠的眼色,见这小子怀里抱着方才在大殿吵闹的小皇子此刻规规矩矩地躺在江熠的臂弯里,不敢说话。
他似乎没有什么不愿意,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身边的人没了,稍微有些诧异,但立刻收回眸光。
宫人在前头掌着灯,夜里的空气并不新鲜,反而散发着一股腐朽木头般的气味,
各个心怀鬼胎,这宫灯就算是再亮皇宫里也越显朦胧。
快到高宁殿时队伍特意停了下来,宁新荣对着身旁的嬷嬷说道“郡主也该休息好了,将她唤出来吧。”
“是,夫人。”
空气中似乎有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却越刺发邵书的神经,怀中的人沉醉在他深邃而又致命的眼眸中,
邵书抚上她的秀发,薄唇贴在她的耳边道,“郡主一月后便是别人的王妃了”
“可是吃味了?”
宁雪同样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眸中泛着莹光,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两人身上散发着的奇香让气氛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