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趴在他锁骨处,可怜巴巴地对他说。
凯因:……(额角青筋暴跳)
大少爷终于无法忍受,睁开冷冽清明的金眸瞥向她,手臂一个用力就想把夏芙给甩下去,然而在他肌肉绷紧的瞬间,顿时察觉到了夏芙坐上的那个位置传来的触感有点不妙。
血气方刚的少年大脑空白了一瞬,随即耳垂霎时红起,直接贞烈地抬起另一只压在身侧的手臂把夏芙从身上推了下去,在夏芙“哎呀”的小声痛呼中,凯因一个用力坐起身,面色恼怒地以手扶额,深深呼吸着。
五岁,五岁,她现在只有五岁——
“……做什么?”凯因控制着牙尖暴躁的骂人欲/望,长吐出一口燥气,低哑问她道,“哪里疼。”
“就是肚子疼,刚刚吃过饼干喝过水就开始疼了。”
夏芙小心翼翼地对他说。
凯因闭目喘息了片刻,随即无力地别过头,自暴自弃地手去试探地按向她小腹的位置。
“下面还是上面。”
“好像是上面一点……呀!就是这里,痛痛痛!”
是胃。
凯因意外又不太意外,用着已经稍微平静下来的声音问她:“刚刚你喝的凉水?”
“哎呀,对哦,白爷爷昨天晚上给我倒的。”夏芙恍然地想起来回答他。
凯因:……这小破孩。
大少爷这个觉还是没能补成,不到凌晨五点就下楼带着夏芙去吃早餐,看她呼噜噜地喝完热粥又吃掉两个包子外加几块点心之后,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猫咪一样幸福地跟着他上楼了。
此时才五点半。
凯因摆着副酷哥的冷漠神情,心平气和地看着夏芙抱着大熊在床上滚来滚去,随后闭了闭眼,直接迈开长腿去书桌边打开终端,准备去处理昨天没有处理完毕的工作。
过了一会儿,夏芙不玩熊了,踏着地毯嗒嗒下地跑去问他:“大哥哥,你今天去上班吗?”
凯因脊背挺拔地端坐在椅子上,金眸凝视着终端里的文件,头也没回:“上。”
“那你什么时候走耶?我想让白爷爷过来了。”
凯因:……
凯因:“你想让白爷爷过来干什么?”
听到这没良心的话,少年终于侧眸给她分去一眼,随后就看见这个小破孩带着空白的睿智神情对他甜美一笑,双手高高举起:“白爷爷说今天带我去外面玩,去公园野餐,好耶!”
凯因:“哦,是么,不准去。”
夏芙:“??咦??”
凯因眉角一抽,目光冷淡地收回视线,继续看着手下的文件:“我今天不上班了,一会儿就打电话通知白爷爷休息,今天一整天我都会在这里看着你。”
“什么地方也不准去。”他平声道。
夏芙如遭雷劈,瞬间一个不可置信的滑跪在地,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昨天他不在,白医生让她用烤箱就已经临近大少爷的容忍极限了。
如果让年迈的白医生再带这孩子出去,她又不懂事不听话,在外面遇到个什么意外两个人没一个能处理,凯因只要想想那场面就会头疼地感到血压升高。
反正让白医生带她自己也不放心,与其在商会里干熬一整天,不如直接在宾馆里用终端处理工作,正好也能看着她点。
……不对,他为什么会对这个叫“小芙”的Beta这么上心。
凯因一顿,随即眉心不自觉地紧皱。
明明现在只是一个讨人嫌的小破孩,就算她现在是失忆的状态,可没失忆前,她也不过是个庸碌普通的Beta,甚至还想浑身湿漉漉地扑过来,一边说着感谢一边想要对他……倒贴。
——倒贴。
随着这个单词在脑海中浮现,少年人的思绪顿时突破理性的束缚,回忆起了前晚她跌倒在洗浴间时,自己无意中看到的那幅白茫茫的柔软画面;紧接着手臂也微僵,似乎又感受到了今天早上她直接坐在上面,撒娇地在耳边说她好痛的事。
凯因:……
什么东西,这种污秽的念头,他根本不会有……
就此停止,快不要想了。
凯因眉头越皱越紧,唇线也刻板地紧绷,浑身散发着低郁的气压,夏芙蹲在一边抽抽鼻尖,突然从他身上闻到了一点炸弹般暴烈的气味。小狗的直觉让她赶紧嗖嗖地躲到一边去了。
哇……不去就不去!大哥哥那么生气干什么啊?
夏芙鼓起脸,可她又怕真的凑过去被凶恶的凯因揍一顿,就无聊地抱着熊继续在床上拱,打发了半个上午的时间。
可是、可是真的好无聊……!
早上九点左右,凯因揉揉眉心,暂时从工作里抽回思绪,倏然这时,他感到大腿一重。
“大哥哥,你忙完了吗?”夏芙蹲下来,棕眸亮闪闪地将双手搭在他的腿上,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