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里的床似乎有一种魔力,晏黎本想看看困住自己的力量何时会消失,再自行在古堡里探索一番。
却不料她刚躺在床上便只觉脑子混沌一片,睡意深沉。
紧闭的房间里突然有阵幽香袭来,晏黎只觉得自己胸前恍若压了块大石头般,她想将其推开,却手脚无力。
‘美丽善良的公主没有等来她的爱人,恶毒的女巫成功了,她将公主囚于水晶棺里,使她再也无法见到天日,一切罪恶都无法终止。’
‘勇敢正直的勇士啊,你为何还是不愿献出你的真心,请留在古堡吧,公主需要你,只要你愿意留下,古堡的一切财富都将属于你。’
‘真心?太可笑了,他们都是为了钱财而来的,他们的心早就被金钱的欲望浸得发臭,连带着灵魂都在发烂。’
‘噢,我可怜的公主,请你务必坚持下去,终有一日,邪恶的诅咒会被勇士打破,属于你的光明即将到来。’
朦朦胧胧间,晏黎的理智也稍稍回了笼。
可此刻,她宁愿她未曾醒过来。
没人提醒过她,刷新点是在领主的房间,而且还是在水晶棺里。
更直白来说,是在对方的床上。
“阿晏似乎很着急?”
温泽看着刚醒来,就手忙脚乱着急离开的晏黎,伸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落在了她头上,轻柔着。
“原来阿晏昨日拒绝我是不好意思吗?”
“没关系的,阿晏要是喜欢,日日都可以过来和我一起睡。”
晏黎双手撑在温泽的身体两侧,拼了命的想与身下人拉开些许距离,却敌不过温泽半分。
两人的身子像是被强力胶黏住般,拉不开一点。
可这人偏偏还要与她作对,那腰间的手掐了她一把,她便像被放在沸水里的面条般,顿时软了。
“别动了。”温泽的声音有些暗哑,又摸了摸晏黎的头,“阿晏,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她身上的活人气息太容易引起他的情绪波动了,像极了许久之前他吃过的一块小甜点,让他控制不住的想要咬上一口。
晏黎的耳根都红了,头埋在温泽的颈弯处:“领主,信我,这是误会。”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到你这里来的,昨日我本是去寻公……”
“不必多言,我信。”
温泽打断了晏黎的话,揽着晏黎的腰直接坐了起来,嘴角是那温柔的笑意,仿佛要将她溺死在那柔和的眸光中。
晏黎松了口气。
温泽:“其实阿晏不必用公主当幌子,我明白的。”
晏黎:他究竟是明白了什么啊!
“领主不信就算了,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对领主绝对没有妄念的。”
她同温泽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又再次想从水晶棺里爬出来。
偏偏温泽不是一个好心肠的,不然晏黎也不会落到他的水晶棺里。
只见他伸手,扯住准备离开案发之地的晏黎,悠悠道:
“好好好,阿晏说不是那便不是,只是今晚阿晏可还要来陪我?”
“若是来的话,我便为阿晏留个门,如何?”
晏黎像是被老鼠夹夹住了般,拼了命的开始甩手:“别,劳烦领主将门锁上,若是今夜我再行这荒唐之举,领主不必忧心,直接将我唤醒,或是将我丢出门外便是。”
说完,晏黎便毫不犹豫的朝着门外而去。
温泽看着晏黎落荒而逃的背影,自然是没有听进去这番话。
丢出去?
他可舍不得。
古堡一楼大厅。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对话,熟悉的动作。
“晏小姐,今日可想吃些什么?我这便去为您准备。”
晏黎坐在桌前,仅仅是一瞬,便又站了起来,瞧着在身侧等着的殷勤管家:
“今日没胃口,不必准备了。”
话落,晏黎便直奔楼上而去,而管家则是再次懵圈:
她还记得自己是一个人类吗?不吃饭难道不会饿死吗?
捡不到剩菜剩饭就算了,如今是连残渣都没啦?
他忍不了了,他好像牙齿有点痒,真的想吃人了。
五楼。
“领主打算何时动手?”管家有些等不及的发问。
温泽周身萦绕着黑雾,金色的眸光里恍若还有些许红色的光芒,他半躺在水晶棺上,并没有正眼去瞧门口的管家。
第二次施展魅惑之术又失败了。
那位公主当真这般好吗?
“你急些什么,我不是已经动手了吗?”温泽说着,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来。
管家瞳孔微缩,极为震惊:天杀的,调情也能算作是下手了吗?
“领主是当真看上那位勇士了?”管家似乎有些难言之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了出来。
“嗯。”温泽并未否认,只是轻声应下,眸光又深邃了些许,“她可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能走进我梦境的勇士,实在是太难得了。”
“多留她几日又何防?”
温泽的千余年过得实在是孤寂,连简单的肌肤相贴都能让他心情愉悦,恨不得将晏黎锁在水晶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