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的力道极为强悍,吻下去的那刻,下颌处的手也缓缓的移动着,最后变为捏住后颈,容不得她有丝毫的退缩。
见晏黎还在走神,便直接狠心的咬了下去,将她的唇直接咬破了皮,又进而深入,拼了命的想要向对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唇边传来一阵痛感后,晏黎原本想要挣扎的心算是死了一半。别问她为什么不咬回去,因为这丫的贱人他会躲!
他竟然还躲!
像是故意为之般,她刚有所行动,他便退上一分,引着她主动上前后,又直接强势的压制她。
晏黎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明明那些划拉在身上的伤口都没一道疼的,唯独这人,像是有毒一样。
气得她嘴痛,心也痛。
她不干净了,准备留给公主的初吻,也无端的没了。
晏黎不知道温泽此时的心都在发颤。
他原是要狠下心报复她的,甚至打算将她留在古堡里磋磨她,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可眼见她一整日未归,后山又尽是狼豺虎豹,他到底是慌了。
他同一个哑巴置什么气。
温泽停了下来,又将晏黎拥入自己怀中。
她个子并不矮,被这般扯着抱着,额间刚好贴在温泽肩胛骨往下一点的位置。
听着对方的胸腔里的心跳,恍若天地间唯有他们二人。
可惜此般安宁没有太久便被一个极为响亮的巴掌打得稀碎。
晏黎看着自己还在发颤的手掌,又看了看月光下那张俊美的脸上,依稀可见的巴掌印,到底是沉默了。
她是不是扇得太晚了?
空气都仿佛停滞了般,温泽的脸微微偏着,嘴角微僵,许久后像是气狠了般,竟是轻笑一声。
荒唐的一幕属实将晏黎吓得不轻,顾不得太多,也不等温泽有所动作,她转身便准备朝山下跑去。
只是晏黎又哪里会是温泽的对手。
后颈处突然再次传来清晰无比的痛觉后,她倒进了温泽的怀里,闭眼之际,她看着那双红眸,心中暗叹:
他是真下了死手啊!
再重一点,估计能直接将她的脖子给折断了。
乌云将明亮的月光遮挡,一场罕见的暴雨落了下来,古堡外,见着淋成落汤鸡的领主与他怀中的领主夫人,他到底是无奈的叹了声气。
“领主这又是何必?”管家一边将门打开,一边将毛毯递了过去:
“领主若是真的舍不得夫人,便将她囚于古堡又何妨?左右已经是在您的地盘了,她逃不了的。”
这算什么事啊,舍不得还放狠话要教训她,教训了又要亲自去找。
脸都被打肿了,最后还是将人抱了回来。
年轻人,现在谈个恋爱都这般复杂的吗?
他是掺和不了一点了。
管家并不知道自己随口说的一番话便让自家领主上了心,并且还深以为然。
……
再一次睁开眼,做足了心理准备的晏黎,还是没能想到她这准备又做少了。
甚至这次远比上一次糟糕。
“阿晏还真是热情啊?”
晏黎原本还在担心自己会因为那个梦境受影响,会一时不知该如何同这位领主相处,想着要刻意避上一番的。
可不成想一醒来,她又睡进了这口棺里。
完全没有她所想的顾虑,她从温泽身上爬了起来,坐在水晶棺的一侧后,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领主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我为何又会出现在你的棺中?”
原本锁在那柱子上的铁链变了位置,落在了眼前这位领主的双脚上。
而这另外一端,自然是还铐着她的。
温泽的肤色极为白皙,尤其是张脸,细腻如脂,没有半点毛孔,更别提那梦中的巴掌印了。
晏黎尚且不至于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只是此时此刻,眼前这人,古堡之主,一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妖怪,正在算计她,还想让她自己认下。
哪里有这般美的事。
温泽并未生气,只是手却堂而皇之的拉起两人之间相连的铁链,似遇到了什么无赖般,感慨:
“这铁链不是阿晏自己去找管家寻来的吗?”
“怎么如今又怪上我了。”
“就算是阿晏不想承认,也犯不着将这般大的一口锅安在我身上吧。”
温泽用着最无辜的语气,轻描淡写的将此事推了一个干净,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那铁链,眼底并无半分急色。
可鬼知道他昨日见到她将自己锁在那棺材屋时有多生气。
对他的魅惑之术视若无睹,对那未曾见过的公主却是倾心的很啊,为了保全那颗心,竟是可以将自己锁起来,连钥匙也没拿上一把。
她可有想过,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她便是逃也逃不出来,死在那屋子里,给公主当了陪葬了,也无人知晓。
晏黎也是气笑了:“可我记得极为清楚,我分明是将那铁链铐在了那房中的柱子上,若不是你做的,那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
她说着,手指落在那脚踝处,扯了扯,试图将铁链扯开。
“别扯了,这铁链的钥匙就一把,按理管家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