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瞒无可瞒:“知道。”
而晏黎也毫不犹豫:“那你就该知道,今日我死在此处,对你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她可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好后面真的能做出为了自己的命反杀他的事情来。
温泽:“……”
他该说些什么。
晏黎的慷慨,就好像自己的这条命不是她的一样。
她凭什么能这般洒脱的说着离开他的话,凭什么能这般义无反顾的求死。
是心虚了吗?还是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对她情根深种,为她而死?
“阿晏,你又说错了,我说过的,就算是死,你也别想离开我。”
说着,他突然的抚过晏黎的脸,没忍住轻吻下去,趁着她错愕不已的时候,朝着她的脑后颈处便是一掌。
他活得如此煎熬,绝不允许她死得这般轻松。
***
古堡里的五楼。
再次醒过来的晏黎发现自己又被锁了。
双手的手腕被铁铐分别铐在了床头的两侧,而铁铐显然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挣扎时会减少伤害。
她费劲的蹬了蹬腿,借着力道腰间的坐起身来,靠在床头。
抬眸间,晏黎这才发现温泽此时正站在窗边,冷着脸看着自己。
那双眼眸里没有一丝情绪。
可越是这般的平静,晏黎的心中反而越发的不安。
“温泽,放了我吧。”
晏黎是真心以为自己会死在古堡外的,哪怕温泽突然出现,又给她喂了血。
没人会比她更能明白自己现在身体的状况。
那种濒死感再熟悉不过。
可听到这话的温泽没能忍住,他轻咳一声,嘴角溢出些许暗色的血来。
“你看,留着我对你没好处的,难道你想要给我陪葬吗?”见温泽吐出了血,晏黎像是找到了某种证据般,迫不及待的说着。
温泽闻言,缓缓的往晏黎的方向走去。
他的目的性太强,被紧紧盯着的晏黎也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温泽,你清醒一点,为了我,不值得。”
“你难道忘记当初的那件事情了吗?”
“我不喜欢你,算计你暴露身份也是我故意配合我那位好父亲的。”
晏黎不知道,她说的越多,温泽便越不想放手。
他爬上了晏黎的床。
如多年前的某个喝醉酒的深夜般,将手伸向了她的衣物,用力一扯。
瞧着那暴露在空气里白皙圆润的肩头。
吻了下去的瞬间,尖锐的牙齿犹豫再三后咬了下去。
不怕死,总该怕疼吧。
他大抵是真的要疯了,被身下这个没良心的气疯了。
晏黎变了脸,察觉到痛意的那刻,她瞳孔微缩,双手再次开始挣扎,却为时已晚。
“别动。”
他的双手落在她的双肘处,压着她,镇压着她反抗的力道。
温凉的额头抵在他的肩头,下一秒,晏黎便听见了他的喃喃自语。
“阿晏,给我吧。”
“或许我腻了,就不会在意你这条命了。”
温泽的语气过于卑微,以至于晏黎有一刻都在怀疑,压在她身上,正要强取豪夺的人还是不是他。
果然,猎人总是喜欢玩这种示弱的戏码,让猎物上当。
晏黎:“温泽,体面一点不好吗?”
“你不是想死吗?”温泽还是没松口,他浅浅的落下一个接一个的轻吻,“那在死前成全我吧。”
肩头的凉意让晏黎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来。
温泽哭了。
无声的泪,是男人最好的时尚单品。
晏黎微微阖上眼,轻叹般,又似乎带着些许的怜悯:“随你吧。”
听到这话的温泽松了口气,下一瞬便抬起头亲在了晏黎的唇上:“不许反悔。”
热烈而直接的爱意,总是会让年少的男男女女为此脸红心跳。
晏黎无法否认,她心动了。
夜很长,对衣衫半解的两人而言更长。
*
这一夜过于疯狂,晏黎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这张床上。
然而并没有。
只是经过此事后,她对疯狗一词又有了全新的认知。
身侧的罪魁祸首早已不见,而她,虽然双手重获自由,但脚又被铐上了。
有病吧。
他昨日都答应了她,不会在限制她的自由,结果今日就不认账啦?
晏黎本来只是心累,现在连身体都开始累了。
“阿晏。”房门前,温泽穿着一身黑色的睡袍,腰间虚系着,袒露的胸膛处还有几道抓痕。
他手上端着一碗药,在关上房门后便快步走到了床侧。
“满意吗?”温泽看着坐起身的晏黎,也跟着坐在了床边,他手指搅动着药碗里的汤勺,问道。
晏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她手不自然的抓着盖在身上的被子,“还…还可以吧。”
温泽轻笑。
还真点评上了呢。
“嗯,那阿晏可觉得有什么需要改进的?”温泽的脸皮像是从猪身上借来的般,一本正经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