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黎倒是没想到温以初的反应会比她还大,只是,“可殿下,你是不是忘了,她与你那位好二哥也是有婚约的。”
“虽然只是侧妃。”
温以初咬牙,下一刻便掰正了晏黎的身子,将其抵在了一旁的柱子上,手指轻捏住她的下颌,便想要亲上去。
好好感受一下这伶牙俐齿的嘴吻上去是不是也会刺人。
可晏黎的眸孔里带着三分惊讶,七分害怕,他终究是没敢吓她,只是缓缓的俯下身子,平视着她:
“晏黎,你是我的妻子,而我能护得住你,所以不管是哪路妖魔鬼怪,你都不用怕他们。”
“不过是一个庶女,一个八字未有一撇还企图爬其他皇子床的侧妃,你便是将她杖杀了,也没人能够动你一根汗毛。”
晏黎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是许久后,才用那低的宛如蚊蝇般的声音反驳:“……还未完婚”
温以初差点没被气死,好一会儿后才一言难尽的开口:“你还真是会气我。”
“离我们婚约之期只有三月之余,除非孤死,否则孤的妻子,东宫太子妃的位置都只能是你。”
温以初不喜欢晏黎现在看自己的眼神。
没有爱意,只有提防,好似他才是那会吃她血肉,伤她性命的妖魔。
温以初倒是想要咬下去,让他知道他与外面那些妖魔鬼怪是不一样的,可他偏生不能。
他费了好些功夫才让晏黎愿意对他稍稍敞开些许心防,所以他不能急于这一时。
这一生还很漫长,他会好好教她如何利用他,不管她如何想,他都甘之如饴。
而晏黎猝不及防的与温以初对上了视线后,心中突然就乱了几分,想要躲开,只是下颌处的手却让她避无可避。
温以初看着晏黎:“记住没?”
昏暗的屋内,透着那跳动的烛光,温以初能看到晏黎露在外面的每一寸皮肤肌理。
如凝脂般软白,想来摸上去更是。
温以初擒住晏黎下颌的手不安分的动了几下后:“说话,孤的好阿黎。”
“记…记住了。”
晏黎可不想听温以初说这些酸酸的话了,只觉得耳朵红得发烫,伸出手迫不及待的将他的手扒开: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我会听。”
见晏黎这般说,温以初也知道自己还是操之过急。
又见夜色又深了不少,这崇安内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他,若是他久在丞相府不出,怕是会有不好听的话传出来。
“孤先走了,至于你那位庶妹,明日之前你若还没动手,孤就找御史大夫们弹劾孤那好岳父。”
“嗯…就参他宠妾灭妻,如今还纵容庶女踩在嫡女的头上如何?”
温以初说得头头是道,却又时而用余光瞥向旁边的晏黎,生怕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合适,便惹恼了她。
可晏黎哪里不明白温以初的意思,连忙开口:“别,我会处理好的。”
听到晏黎的肯定回答后,温以初这才算是松了口气,没再继续和她寒暄。
而见温以初走后,晏黎也稍稍松了口气,看来是避不了,是时候会一会这位可能已经变成外来者的庶妹了。
此时,远在林若姝,也就是晏黎母亲房里的晏柏回打了个喷嚏,心中飘飘然的想:
定然又是朝中那几个老东西。
自从知道他家女儿与太子定亲后,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恨不得能结亲的是他们家女儿。
几次三番的试探,甚至还几次下拜帖请他家女儿去赴宴。
还不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借着他家女儿的关系成事?
一点也不够光明磊落。
晏柏回最看不起这种耍心眼的。
而且他家女儿有的福气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这门亲事可是太子殿下亲自求来的,足够他在百官面前炫耀好几年了。
嘿,幸亏他爬的位置够高,不会有人说他家女儿是高攀。
抢走了晏柏回几乎所有被子的林若姝,在听到那声喷嚏声后叹了口气,到底是把怀中的被子又分了出去。
“盖着吧,别着凉了。”
“我可不想浪费医药费。”
晏柏回心中狂喜,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连忙死皮赖脸的就将人抱入怀里:
“夫人,都是为夫的错,我明日就将她送到乡下的庄子上去,保证不让她碍眼,破坏佑宁与殿下的婚事。”
至于与那二殿下的婚事,他看她也是没那个命。
他也没想到她会有那般的胆子,竟然在知道自己与太子在书房谈事后,便一直蹲守着,待他离开后,又借着佑宁的名头,请殿下喝茶,从而下药。
还是春药。
若不是殿下及时发现了不对,还真就让她捡着大便宜了。
“且看佑宁如何处理吧。”林若姝叹了口气:
“总不能每次我们都替她处理,她以后是要母仪天下的人,若是一点手段都没有,全然依仗殿下护着,怕也不是长久之事。”
她太怕了。
若是寻常男子,以丞相府的实力,定然是好相护的。
但那位可是太子,若是以后他真的负了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