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都走光了,温子濯也起身朝宫外而去。
马车前。
温子濯刚伸手挑开车帘。
“殿下?”
黑漆漆的马车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唤。
温子濯本就是半醉,听到声音后,一愣,立刻就立在了原地:“谁在里面?”
没等一旁的马夫开口,晏静芷深吸一口气后,主动开口解释:
“殿下,是我,丞相府的二小姐,晏静芷。”
此时,马车内的晏静芷,手指紧紧的捏在一起,而其间的帕子早已皱巴不堪。
温子濯谋划太子之位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如今自己贸然到访,和他提及此事,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她记得小说里,一般这种人物心机都极为深沉。
表面上是花天酒地的二皇子,可说不准暗地里,对杀人灭口的事极为在行。
而在晏静芷忐忑不已的时候,马车外的温子濯揉揉眉心,站了片刻后,终究还是进了马车。
自己做的孽,终究是要还的啊。
“去丞相府。”
晏静芷心中微微一颤,并未说话,只是借着马车内泛黄的烛光瞧着这位与她有着婚约的温子濯。
作为皇室的一员,温褚平的亲儿子,温子濯的容貌自然也是极好的。
只是他的容貌并没有什么太强的攻击性,反而像是大好人。
难怪最后的赢家会是他。
晏静芷暗戳戳的想着。
而温子濯喝了口车厢里的冷茶后,醒了醒神,借着车里的烛光看向晏静芷:
“你又来寻我做什么?”
“殿下,臣女有办法,帮你得到太子之位。”
晏静芷还是太紧张了,并没有注意到温子濯话里的‘又’字。
“这话你已经说过了。”闻言,温子濯倚在车厢里,眸光里带着些许寒意的看着眼前人,
“可惜你的法子不好使。”
而听到这话的晏静芷浑身一僵:
她说过?
怎么可能,这难道不是两人第一次会面吗?
“晏二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温子濯前些日子倒是真把这位晏二小姐给忘了。
说起来,他壮志难酬,想要太子之位可是少不了这位的功劳啊。
每次遇上,就爱在他的耳边念叨:殿下,臣女相信,太子之位一定会是你的。
还借着他的关系同四弟、五弟合作。
别以为他不知道。
瞒着他,还不是想不分他这份钱。
呵。
若不是有他暗中相助,几次混淆视听,她这身份早就被人发现了。
“前些年你便说要帮我,还要了我的侧妃之位,到了如今,本皇子也不知道你到底帮了我什么。”
温子濯说着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惆怅,“还有你出的那些糟糕点子,我都不想说。”
“对我那三弟而言,简直是班门弄斧。”
绑架沈青之老母,胁迫他。
确实,沈青之是听话了,但他在沈青之老母身上也是砸了不少药啊。
要不是怕她死了,自己没筹码,他哪里用的着好吃好喝的招待人,到现在还惹得自己一身腥。
也就是他的脑子才觉得那些招数高明。
温子濯怀疑这位晏二小姐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帮他,只是寻个由头,到他府上分他那一千两金子罢了。
可,“另外,听说数日前,你似乎想爬我那三弟的床,”
不多时,温子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顿了一下后,又继续道:
“你该不会要说,爬他的床也是为了帮我谋事吧?”
马车里,晏静芷后背直冒冷汗。
她严重怀疑自己接收到原主记忆出了差错,要不就是眼前人的脑子有问题。
不然怎么温子濯说的这些,她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
“殿下,臣女是一心想着殿下的,那都是误会。”
事到如今,晏静芷只能先应下。她可没忘记,今日她算是被府中人忽视了一个彻底,连她出了府都没有人注意到。
都这般时候了,丞相府竟是无人寻她。
看来能让自己留在崇安城的也只有温子濯了。
至于其他的,可以等日后她再一一弄清楚。
“误会?”温子濯轻笑一声,看着面前的晏静芷无心争辩,“你说是误会那便是误会吧。”
“只是有一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你,你我之间的合作到此为止,那太子之位我已不想再争。”
“你若是还想做娘娘,便想办法让你父亲解除了这门亲事吧。”
这门婚约靠他是不可能解除的。
至少他提出来,绝对不行,他也不会。
晏柏回能将她接回来,全是因为他那位父皇的授意。
呵,他那父皇还是怀疑他脑子,嗯,还连带着下面的东西一起,都出了问题,不然也不会做出那般荒唐的事情。
于是便想着早点给他找个妻子,看看还能不能纠正纠正,别年纪轻轻的,眼睛就真的瞎了。
可惜他的名声实在是太臭。
那些官员一听是给他娶妻,装病就算了,有的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