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亮躲进了乌云里。
静谧的房间中,一股异香渐渐在空气里消散,最后慢慢化为虚无。
还在睡梦中的晏黎隐隐蹙眉,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上般,带着极度的压迫与威胁,让她头皮发麻,无法心安。
可很快,那诡异的感觉便如梦幻般突然的褪去,仿佛一切只是她的错觉,她渐渐松了眉头。
不多时,空气里多了些许燥意,迷迷糊糊间,晏黎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又下意识的将被子踢开后,翻了个身。
而扯开的衣物下,白皙的肌肤上,几道狰狞的伤口破环了这份美感,尤其是肩下那道刚愈合不久的伤。
鲜红色的疤痕大概有食指长,微微凸起着,像是一条血色的毛毛虫,攀附其上。
很快,那种诡异的感觉像是化为了实质,又一次的卷土重来,将她整个人牢牢罩住。
刹那间,好似有人挑开了床幔,床陷了下去一角。
扑面而来的除了热意还是热意,那种未知的错觉,像是要将晏黎捂化,紧紧的缠着她,让她无法逃脱。
思绪恍若在此刻彻底凝固,晏黎再次蹙起眉头,想要睁眼,却如同鬼压床般,动弹不了半分,连眼皮都重得抬不起来。
渐渐的,她的意识开始溃散,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昏迷中。
爬上床的温少行嘴角溢出一丝轻笑,动作不紧不慢,缓缓躺在了晏黎的身侧。
他指腹压上她的红唇,眸光炙热幽深,极其不清白的黏在她身上,好似盯上了猎物的狼,正思考着要从何处下嘴才好。
没过多久,温少行的指腹一点点往下滑,落在她脖颈上,缓缓握住,拇指的指腹压住她的命脉,而眸光却紧紧盯着那张隐匿在夜色里的脸。
闭上眼睛的晏黎少了白日里的疏离感,像是被养在深闺的贵女,娇娇软软,毫无警惕心。
杀意近乎已经填满了整间房,而床上熟睡的人却依旧没有苏醒的兆头。
温少行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但他讨厌这种不受控的行为,也讨厌这突然出现的变故。
杀了她,他的心或许就能再次归于平静。
可指腹下,那柔软的手感让他无法收紧力气,望着她的眉眼,他的唇角竟是忍不住的往上微扬,像是早已落入了她的网中,垂死挣扎,却无法自救。
有病。
温少行不禁暗自唾弃自己,竟然会对一个奴才动这种心思,甚至还趁夜爬上她的床。
她配吗?
晏黎,只是一个奴才,甚至还是一个心有异主的奴才,她水性杨花,哪里值得他花费心思。
他应该做的是,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他又一次企图将自己从那失控的情绪里拉回来,可耳畔,是她浅浅的呼吸声,她就躺在他的身侧,依偎在他怀里。
他们的肌肤相贴,呼吸在此刻间交融。
此时此刻,只要他想,她便只能是他的,哪怕只是她的身体。
温少行的心中像是住进了一头凶兽,以欲望为食,而晏黎就是那唯一的食物,正在不断散发的诱人的香味,勾引他,让他渐渐失去理智。
不多时,他终于忍不住诱惑,咬了下去,咬上那片红唇。
刹那间,温少行心头一颤,只觉自己的坚守是一场笑话。
夜还很长,刚开始,他还满足于表面的碰触,温热的吻在她的唇上流离着,吸吮着。
可不多时,感到不适的晏黎突然偏了头,像是要冲破某种禁锢,苏醒过来。
吻落偏的温少行先是一愣,顿时又如同失了智般,眸光里染上几分偏执,手指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张嘴,再次吻下。
炙热、近乎狂热的吻,铺天盖地的压向晏黎,逼得她不得不去后退、容纳,哪怕她还是本能的想要躲。
这无疑是疯狂的。
极大的动静让晏黎短暂的从昏迷里清醒刹那,她下意识的挣扎着,抬手想要将人推开。
眼前朦朦胧胧,窥不得人真容,鼻尖却嗅到了一股熟悉的熏香。
尝到甜头后的温少行不愿意停下,似乎被她反抗的动作所激怒,擒住她的手腕后,抽出腰带便缠了上去,将她绑了起来,困住她所有的不满。
他手捏在她的后颈处,继续舔舐着她的唇,失控的索取,直到察觉到她的呼吸开始越发的急促,才不紧不慢的渡了一口气过去,再次继续。
晏黎已然又一次丧失了恢复清醒的时机,嘴里的呜咽被他一一强压着又吞了下去。
不知是过了多久,温少行的眸间已然染上了难以言说的情欲,似欲求不满般,缓缓拉开,唇开始移向她的颈侧,继续嘶磨着,意图将她身上沾满自己的气息。
他的指腹开始下移,意图挑开那仅剩的遮羞布,眸光里渐渐掺杂了疯狂之色。
继续吧,她不会知道,不是吗?
就算是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她本来就是你的死侍啊,就算是要她去死,她也必须对你言听计从。
若是她敢反抗,敢逃,那就将她关起来,锁在那地牢里,废了她的武功,让她明白,他才是她的主子,不管他要对她做什么,她都只能服从,不能反抗。
救命之恩,当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