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执看了眼朱姨娘,而后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姜瑜。
竟也觉得眼前发黑。
裴家居然会来人......是要查当年云裴氏的事情吗?
“也不知最近是不是犯了太岁!”云执气冲冲的朝着茗花水榭外走去。
“家主,还要带下去封住门窗吗?”
“封什么封!”云执没好气的开口,在这个时候弄死了朱姨娘,裴家难道不会起疑?
“带下去严加看管。”
云执前脚刚走,后脚夏至便也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一声无奈的叹息响起,顾临缓缓现身,抱起姜瑜朝着屋子里走去,“茗花水榭的机关解了。”
“云墨果然是个天才。”
此时的姜瑜哪里有半分昏迷和疯癫的模样,顺势搂住了顾临的脖子,“好几日没见到你了,顾临,你可有想我?”
顾临闻言双眼一黑,把姜瑜放在床上后整个人也欺身覆了上去,“一会儿不见你便想的发疯,阿瑜若是想让我证明的话......”
顾临轻啄了几口姜瑜的眉心。
姜瑜没好气的同顾临说了几句话,可却不见顾临回应,抬起身子一看,才发现顾临竟直接趴在她的身上睡着了。
“这样就能睡着,也不知你平日晚上都怎么睡的。”
姜瑜的声音都放轻了许多,缓缓挪开身子让顾临睡得更舒服些,姜瑜也才有机会细细的看着顾临的脸。
手轻轻的抚上顾临的眉毛,而后是眼眶,鼻子,嘴巴......
眼眶下的青黑明显的厉害,整个人瘦的棱角也清晰可见。
最后,姜瑜的手再次颤抖着抚上了顾临的头发。
手再次染上墨色,姜瑜定定的呆了许久,而后起身离开了屋子,当踏出屋子的那一刻,眼泪彻底忍不住掉了下来。
“当年得知你坠崖的消息后,他便一夜白头。”
“兄长!”
姜瑜看到姜鹤后瘪了瘪嘴,“兄长,你来了。”
“我来迟了。”
他收到茗花水榭的机关已经解开的消息后便火速赶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婢女,便猜到了屋子里不止阿瑜一人。
“不迟。”姜瑜摇了摇头,“能看到兄长安然无恙,我实在是心里高兴。”
当年她坠崖的时候兄长仍危在旦夕,如今他们兄妹能平安站在这里,实在是上天保佑。
“阿瑜,我同你讲讲他的事。”
“得知你坠崖的消息后,他便赶去了福山崖。”姜鹤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些事情顾临不会同阿瑜说,那便由他来说。
“他像疯子一样杀了所有同你坠崖有关的人,整日去山崖下找你。”听着姜鹤的话,姜瑜心如刀割。
“后来他回大宁杀了荆昭,留给众人一封禅位诏书后,在福山崖一待就是四年。”
姜鹤扯了扯嘴角,“阿瑜,这四年来他没睡过一个整觉,整个人都紧绷到了极点,当然,也不止他,还有阿衍。”
“我们都很想你。”
......
前院,云执看着眼前的裴芷,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幸好裴家来的不是裴坚,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娃娃。
“裴少主前来珞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云执朗声笑着,还招呼下人给裴芷沏茶。
裴芷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云执,“算下来,我该问家主叫一声姑丈,既如此,姑丈唤我阿芷便是。”
云执脸色一僵,“阿芷说的对。”
一杯热茶进肚,裴芷清了清嗓子,“我第一次来珞洺,同云惠表姐还未见过面,若是方便的话,今晚能一起吃个团圆饭吗?”
“也叫上朱姨娘和她的一儿一女。”
云执闻言顿了顿,“理应这样招待阿芷。”
“多谢姑丈,对了,当年姑母去世的时候我不曾前来祭拜,不知今日可否去看看姑母的院子?”
“额......”云执面露难色,“当年你姑母的院子已经荒废,只怕是去不得了。”
“我不怕荒废,睹物思人嘛。”
裴芷强硬的开口,云执只得带着裴芷朝着一处荒凉的院子而去。
先不论这一整天云执面对裴芷是如何的提心吊胆,另一边顾临竟直直睡到了夕阳西下之时。
“醒了?”
到这个时辰,姜鹤早已离开。
姜瑜的脸陡然放大,而后顾临便觉得鼻尖被亲昵的蹭了蹭,整个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还要占据我的床多久?”
“阿瑜,我......”顾临伸手搂住了姜瑜,“今日说好来陪你说话的,我居然睡着了,实在是该罚。”
“确实该罚!”姜瑜绷着小脸的模样让顾临内心一颤,“就罚你日后夜夜安眠。”
“顾临,以后我们就好好在一起吧。”
“什......什么?”
姜瑜看着顾临这副呆瓜模样,伸手捏住了顾临的耳垂,“我说,我也喜欢你。”
几息后。
“顾临,你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姜瑜死死的搂住顾临的脖子,“我快要被你转晕了,快停下。”
又转了半炷香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