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除了在脑子里一遍遍梳理归类之外,希耶尔做不到任何其他的事情。
他无法领会这些故事中所具有的深刻含义,在长时间的讲述内,希耶尔唯一记住的事情只有一件——
最最关键的一件。
“即便是我们……”他看着自己遍布伤痕与厚茧的手,渐渐地握成了拳头,“也能够打倒教会吗?”
露泽说过,在漫长的时间内,总会有人感到不公,然后为了所谓的公义,或者是仅仅为了活下去而站出来。
但在过往,他们的记忆里,那些站出来的人都被神术燃烧地渣都不剩。
他们总是觉得,教会是一种庞大的异物,一种被概念过度巨化的,难以被衡量的执权者,而非是和他们一样的人。
但如果他们的人足够多,如果一个人会被燃烧成灰烬,那么十个人,一百个人……
只要他们不再信仰神明,那么教会就不再坚不可摧。